就,他的花突然变成人了。
霍宴池抽了一张湿巾纸擦手,他低垂着眼睛,心底没有一丝惊讶,隐隐还有些自豪。
他的花,就是变成人都漂亮的不可方物,不愧是他养的。
只用了几分钟,霍宴池就达成了和自己的神经病和解成就,是真的花变成人了也好,还是他病的太厉害也罢,总归是他养的幻想的,不能伤害他的。
霍宴池把窗帘半拉开,只让几缕阳光照耀在花盆上。
“哎呀,好喜欢这样的太阳,中午的太阳太晒了,我蔫蔫的提不起来精神,主人,你也要多晒太阳才好呀,咱们一起晒吧。”
主人……
霍宴池腹诽着这个称呼,这是哪里学来的,他的花一看就很单纯,也不知道是谁乱教的。
下一秒,单纯的花花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比刚刚变大了一些,手指捏着他的耳垂,研究起上面那颗痣。
“咦,耳朵怎么变红了,是太阳太晒了吗?”
霍宴池那颗痣越发鲜艳,红到滴血,他僵着身体立在当场,错开的视线盯着太阳光,假装是太阳晒的。
他的花好奇心太重,趴在他背上都不安生,蹭来蹭去的,明明没有重量,霍宴池却好似背着千斤重的担子,连动一下都怕他摔下去。
霍宴池喉结上下滚动,他眼神从玻璃上若隐若现的身影瞥过,他养了八年的花,时至今日都没有取一个名字。
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绿色,霍宴池全靠着他续命,好几次,他都怕自己不在了花没人管,硬是扛下来。
有人说,名字是最深的羁绊,养一个宠物,或者是养一些花花草草,有了名字才是真正牵连起来,不管到哪,名字是彼此之间唯一的记号。
他的花养了八年都不开花,叫花花小花之类的可能不太合适,霍宴池想了想,看着他繁茂的叶片,低声开口:“小叶子。”
背上那人疑惑嗯了一声,他发丝蹭过霍宴池的脖颈,清脆的声音在霍宴池耳畔响起:“小叶子,是我吗?”
霍宴池又喊了一声:“小叶子。”
沈君澜弯起眉眼,重重地点头,“主人,我在呢,我是小叶子。”
叶片随着沈君澜的声音飘动,哗啦啦的,像是一场欢快的庆祝。
在这些年最不开心的一天,见到了最让他心情愉悦的……小叶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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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洛伐斯,传说中冷血暴虐,弑兄篡位的恶逆皇帝。
左手无名指上,永远戴着一枚银戒。
和早年恣情纵欲不同,皇帝陛下矜贵自持,不近颜色,并无伴侣。
少有人知道,洛伐斯结过婚。
那人曾是前伯爵的小儿子。
现在,是他亲哥哥的omega。
安迩从小就喜欢洛伐斯,不顾家族荣辱,甚至利用信息素勾引。
终于怀着孩子嫁给了他。
哪怕连婚礼都没有,安迩也高兴得要命。
婚后,洛伐斯对安迩百般嫌弃,厌恶至极。
甚至不屑提起自己的婚姻。
直到那个雨夜……
安迩签下离婚协议,洗掉标记,走得彻底。
洛伐斯等着安迩后悔。
每一次,安迩都会很快回来。
不出几分钟,就会用比之前更低微的姿态,跪下来求他。
这一次,洛伐斯等了500多个小时。
只等来一封兄长的婚礼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