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接触的瞬间，古森元也差点没抵过冲来的冲击。
“这真的是排球吗？”
古森元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巨人拿着一把巨大的锤子抵着手臂狠狠锤下。
那股野蛮粗暴的力量如同高压电流一般，瞬息而至。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到了手臂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闷响。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差点无法稳住身形，整个人被惯性惯导带在地板上，还好最后一秒它用后腿抵住地板，勉强稳住。
痛呼声被古森元也紧咬的牙关封闭。
至少这球被他垫了起来，高高的不规则地向往前飞去，完成了这次接球。
他看着左小臂指关节走出浮现的大片鲜红的浴血印记皮肤火烧火燎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带起的闷痛，连指尖都忍不住发麻。
队友的惊呼声从前方传来，古森元也抵着冰冷的地板缓了两秒，然后从地上爬着站了起来。
现在还在‘战场’上，他随时准备迎接下一个同样恐怖的重击。
古森元也看着网对面的青木源。
“这样的球应该不止能打出一个吧。”
佐久早圣臣看着勉强站起来的古森元也，这一次他才真真正正的把青木源的身影彻底纳入眼中。
之前和青木源碰面的时候，在他眼中青木源是稻荷崎的附属。
一个没人理解自己因何打排球的人，哪怕在队伍的引导下击败了白鸟泽，也不足为惧。
井闼山熟练的攻击体系，让他们能迅速处理场上的情况。
哪怕担心古森元也的情况，饭纲掌也迅速的整理好情绪组织快攻。
井闼山率先拿下一分。
青木源看着比分板，虽然知道梦境只是梦境，但这场比赛也太像梦境的前秦提要了，让他不由自主的莫名担心和压力起来。
……
双方队伍的比分撕咬攀升。
1-0
1-1
2-1
2-2
3-2
……
15-16
15-17
如果是其他队伍，青木源的心包稳稳的落在胸腔里。
但偏偏是等级线比稻荷崎高一线的井闼山。
虽然有之前乌野跨等级战胜的先例，但梦境和现实恐惧的叠加，让青木源在赛场的表情越来越冷。
手上的用劲儿也不自觉的攀升。
宫侑看着声响越来越打的球，眼神也亮了几分。
“就知道这家伙还藏着掖着的。”
“不到最后关头不用啊。”
稻荷崎这边对青木源的状态惊讶后又感到理所当然。
井闼山则是被突然奋起的青木源搞得有些焦头烂额。
本来稻荷崎的实力就相当优秀，现在又增添了这样一个优秀战力。
青木源看着井闼山眼神都快要起火了。
越到后期等级提升难度越大，现在青木源可就知道参加春高比赛这一个能快速提升经验值的渠道，更别说夺冠后还能拿到的奖励。
如果是在前期也就算了，偏偏是这最后一战，而且梦境的恐怖在这时候格外有威慑感，绝对——
“要赢！！！”
青木源又掌上又一枚‘炮弹’飞过。
虽然有稳步提升的青木源，但井闼山如今依旧紧咬着稻荷崎的分差。
作为井闼山绝对王牌的佐久早圣臣那堪称恐怖的手腕旋转，扣出的球刁钻诡异，哪怕拦网已经跟上了，排球依旧如同一个活物一般避开了队员的手臂。
双方比分依旧紧咬不放。
青木源眼底的郁色越发明显。
才不要停在最后一刻。
明明马上就要‘毕业’了。
青木源再次助跑、蹬地、腾空，整个动作流畅得像是无数次淬炼而出的利刃。
球落地的声音和他之前发出的球的声音完全不像了。
青木源单薄的手臂发出的球更像是一柄巨锤，球落地带来的令人几乎心脏骤停的沉闷爆响。
排球划过的痕迹依旧完全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在空中化作一股灰色的身影，夹着几乎撕裂空气的尖锐之声。
排球越过的线条直白到蛮横，再次轰向身后的死角。
井闼山的队员看着青木源那不算缓慢往山爬的实力。
如果是在训练赛或者是在训练的时候他们很乐得收集关于青木源的极限，但现在可是春高的比赛场上，他们没有那么善解人意等着对手攀上到最佳状态，把冠军的奖牌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