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花时间的就变成把全身染深这一步骤了。
“确实能够那样。但是先说好,我可没有你那样的语言功底。”我妻纱由里两手一摊,也不强调妆容的困难程度,只说自己学不会波本腔调的阴阳怪气。
事实上,我妻纱由里也没有波本那样收集情报的能力。
波本斜眼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没再作声。
如今,我妻纱由里的本体还在我妻家族,而苏格兰则前往了美国,在组织给他的休养期间,他要接一个孩子回来。
据说是一位编程与信息技术方面的天才,而我妻家族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只等他的回归。
本来这件事可以让萩原研二或者别的什么人进行,只是刚好苏格兰的本体需要避人耳目,索性远走他乡,完成任务,过一些日子再回来,岂不美哉。
樫村弘树已经改名为泽田弘树,他的妈妈在一次偶然的街边体检中查出了某种严重疾病的早期症状,正在积极治疗中。
因此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变成了学校、医院和家的三点一线。他的保姆每天做一顿早饭,接他上学。
而放学的时候,则变成他买上两人份的晚餐,跑去医院和妈妈一起吃晚饭,再独自回家。
这显然不太安全。
亏得十岁孩子看上去就没什么钱,泽田弘树才能安全度过这么些天。
可时间久了之后,一个小孩子天天买晚餐的动作显然引起了一些街头混混的注意。
他已经感觉到恶意的视线在身上徘徊许久,这才不得已向远在日本的我妻家族求助。
我妻家族是安排了人去照顾他的,但这种照顾不能被他人发现,不能显得过分刻意。比如检查出泽田女士身体问题的街头体检,就是他们的手笔。
这种疾病若是发现得太晚,或许回天乏术,可早期发现,只需积极治疗大概率能达成长期生存。
原作中,泽田女士的疾病到了晚期才发现,这才迫不得已将孩子托付给了主动伸出橄榄枝的托马斯辛德勒,也因此延伸出了之后泽田弘树的悲剧。
如今,泽田女士的病情还在早期,我妻家族为了防止托马斯辛德勒在背后搞鬼,严防死守在医院各处。
来到美国的我妻家族成员终究是少数,而托马斯辛德勒本土作战,手段频出,我方人员疲于奔命,连带着保护泽田弘树的力量都减弱了。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泽田弘树或许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合法地被托马斯辛德勒收养,但有可能遭遇不合法的绑架。
这才向着我妻家族本部发出了求援信号。
两个求援,招来了在日本被迫休养的苏格兰。
“您就是子安亮先生吗?”高畑响子2在机场接机,如此仪态端方的美人,即便是举着姓名牌的样子也显得优雅。
诸伏景光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休闲装,合法地进入了美国境内。见到自己的化名,主动走到了女人面前,“是,你是高畑小姐?”
两人一番寒暄,确认了彼此身份后,高畑响子向诸伏景光介绍泽田弘树现在的情况。
“那个孩子非常努力,每天给泽田女士讲学校里的事情……但他在这里其实也被人欺负……负面情绪一点儿都不肯透露给生病的妈妈知道。”
在日本无法适应刻板的教育模式,在美国也依然因为亚洲面孔和超出同龄人喜好范围的兴趣而遭到排挤。
若是泽田女士早知如此的话,恐怕宁可让孩子留在日本吧。至少在日本,还有我妻家族的大人小孩愿意和泽田弘树玩耍。
“泽田女士的病情如何了?”
“之前病灶包裹了数根大血管,无法手术,经过化疗之后,现在已经能够择期手术了。”
听起来,如果手术顺利的话,这位女士的性命大概率能够保下来的样子。
至少这一次是如此。
“她的病……虽然这次发现得还算早期,但复发率高,预后也不太好。五年生存率非常低。”
原作中并没有提到泽田女士从病发到死亡经历了多少时间,只是按照如今的诊断来说,若是拖到后期才发现,有可能半年都撑不过去。
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宁可让孩子被陌生人收养也不肯交给他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