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凤岐点了点头,乖乖喝了两勺只是下一刻他将那苦涩得不行的药汁吐了出来。
随后又咳了一口鲜血。
太医说宣凤岐之前还能喂进药去便是还没有坏到那般田地,可是如今却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谢云程哽咽着继续喂宣凤岐:凤岐,凤岐听的到我说话吗,把药喝了把药喝了就会好的,你不是也不想离开我吗?
宣凤岐昏沉之中好像听懂了这句话是的:不不离开,我,不离开
谢云程哄着他将药喂进去,只是不肖半刻宣凤岐又将药吐了出来,他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如今没有办法了,他能做的就只有陪在宣凤岐榻前,盼着宣凤岐能喝进药去。
玄都一到大雪时这天就变得寒风凛冽,就连裹着袍子走在宫道上都感觉像是被刀子扎一样。在这样冷的天旬休也是在所难免,只是谢云程已经好几日不上朝了,年前的折子都送到了温郁那里,而快过年了六部的事多,温郁这些天都在处理六部的事,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就当温郁在前朝顶着的时候,便听到户部侍郎问他:丞相大人经常与陛下王爷共事,如今陛下已无故辍朝三日了,如今可是个什么情形?
温郁听到这话后面无表情:陛下这样做自然有陛下的考量,明年是午辰年,要是今年没雪的,来年春来无雨那么必有大旱,到时候你们户部就有的忙了。
户部侍郎:大人教训得是可是下官听说陛下近日无心政事是因为王爷病重,这这可是真的?
温郁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心紧蹙,他回头盯着一直跟着他身后的人:这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男人感觉到温郁已经有些动怒,于是话锋一转连忙道:如今玄都都这样传,下官也是道听途说,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温郁眼神一凛:既然是道听途说就别乱说,有些祸端都是从口出的。
是,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温郁经由这一事后再无心回府,他只能向宫里递了信求见谢云程,谢云程虽然这些时日寸步不离守在宣凤岐面前不见外人,但温郁求见他还是能见一面的。
毕竟温郁是宣凤岐挑给他的人。
自从宣凤岐昏迷不醒后,谢云程就住在了宣凤岐宫里。温郁进来时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药味,当他看到眼底布着乌青的谢云程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他行过礼后,谢云程便问:丞相求见所为何事?
温郁听闻不经意朝着帐中看了一眼,只是内殿中挂着好几层纱帐,他又看不清:臣知道陛下在为王爷的病忧心,只是陛下也要保重,若熬坏了身子王爷怕是也会忧心。
谢云程点了一下头:谢丞相关心,孤的身体无碍。
温郁继续道:那便好,只是王爷他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朝着纱帐的方向看去。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问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他有些不好,那个神医说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若是
谢云程不敢再说,他垂下头时尽显疲态。
温郁见状跪地行礼继续劝道:陛下,王爷栽培臣一是为了辅助陛下稳固的江山社稷,再者便是让臣劝谏陛下,如今王爷病重还请陛下保重自己,王爷自是希望陛下要好好爱惜自己,成为明君,陛下万不可辜负王爷期望啊!
谢云程听到他这番话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他:你说的这些话,我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我得陪着他,无论还剩下多少时间,我都得陪着他,这些日子你在前朝顶着,着实辛苦。
温郁:陛下这般说便是折煞微臣了,微臣的一切都是陛下与王爷给的,微臣自然会尽心尽力为陛下与王爷分忧。他低下头脸上无限憾意,只是陛下也须知,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