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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与吴三一顿叫板,气刚泄,人顿时就空了。

方才还在花婶家说话那会儿,心跳又快又慌,为了不让赵弛担心,强撑到此刻。

赵弛将包袱系在他肩后,接着臂弯施力,托起他的膝盖弯,掌心垫着臀,放在背上掂了掂。

水笙伸开胳膊,环上男人脖颈。

静默几息,细声闷气地开口:“我太没用了……”

吓一吓人就变成这副模样。

赵弛:”水笙今天很勇敢,没有让人欺负到头上。”

怕他上头,又叮嘱:“以后尽量避开硬碰硬,若真想揍回去,交给我。”

水笙闷声一笑:“嗯~”

又悄悄叮嘱:“总是打架也不好呀。”

赵驰:“不常打,但欺负过你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水笙嘟囔,嘴角却翘得高高的:“还是少打架。”

纵然厉害,总归都是肉长的,并非铜墙铁壁,万一磕到了受伤怎么办?

赵弛肩膀宽阔有力,水笙与对方说悄悄话,攀在肩上十分安稳。

踏着霞光铺散的乡道,天色擦黑,水笙脸颊贴着赵驰后背,已然困倦。

赵弛看他眼角湿湿的,带着人回到老屋,抱到床铺上放好,又把小狼拎出房门,钻进灶间烧水做饭。

翌日黎明,碧空如洗,两人前后起了个早。

赵弛种完菜苗后便暂无琐事,把蛇干置于阴处,稍作收拾就可以出门了。

水笙今天跟着赵弛去开面摊,他换了一套新衣。

靛蓝色的夏衫,用细葛布缝补而成,摸着比普通的葛衣柔软不少。

他摸了几次衣衫崭新的摆子,眼眸弯弯的,收了笑意,悄悄往赵弛的旧袍子瞅。

赵弛在门外等他:“快出来。”

又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水笙抬步紧跟,与对方一同走去面摊。

入夏后,气温攀升愈发地快。

清晨还有些凉意,日过午时,体肤已感炎热。

忙过春种,又缴了税钱,村里年轻体壮的乡民没有闲着,男的租用牛车,到镇子或城里找活做。

女的接点针线活,亦或跟着男人们进城,去带院子的人家那儿,往后门敲一敲,问询主人家要不要帮忙洗衣裳。

村口进出的泥道,往来的人渐渐多了,面摊的生意随之热闹。

等村民都差不多进了城,周围不剩什么人,面摊的生意变得冷清。

日头挂高,砖头泛出微微青光。

水笙原本在外头帮忙收钱,阳光晒一阵,鼻头和双颊涌起一股热红。

捧起井底的冷水扑脸,红潮依旧没消。

赵弛看他不经晒,催他进屋呆着。

水笙还想坚持,又怕自己晒坏了,若生病,去看大夫得花更多钱。

于是小脸紧了紧,只能回小屋呆着。

赵弛盛了碗用井水凉过的绿豆羹送进来。

水笙轻尝一口,凉丝丝的。

“赵弛,你往碗里多添糖啦?”

赵弛走到灶台边上,头也不回地道:“吃就是。”

水笙抿唇,心里想着太浪费,双眼却笑眯眯的,俨然弯成月牙状。

白糖不便宜,赵弛换成糖粉,买了三钱,不小的一袋。

今日煮绿豆羹,他瞧见添进去的糖粉不多,卖出去的那些,能尝出点淡淡的甜味就行。

他吃的这碗,确是实打实的甜。

水笙很快将绿豆羹喝干净,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趴在桌上,静静打量灶台方向的背影。

良久,漂亮的一双眼睛缓缓合起,枕着胳膊睡了。

茶客的吆声惊醒了他,水笙摸摸嘴角,发现赵弛往这儿瞥来一眼,脸一红,忙摇摇脑袋,示意自己没有淌口水。

生意清淡,对方不要他帮忙。

水笙灵光一闪,从腰间取出针线扎子,又将赵弛因汗热挂在凳子上的外袍抱在怀里。

粗葛外袍穿久了,洗磨后发薄,还沾了些汗息,带着赵弛的味道。

他说不上是什么味,平日里挨着对方,便被这股气息包拢。

干燥的,像山里晒了许久的,干木的味道。

水笙里里外外翻着外袍,找到三处有破口的地方。

他从扎子上取出一根铁针,持棉线,照着孔穿透。

赵弛刚给茶客打包完干粮,收钱的功夫瞥过目光,浓眉一跳,几步进屋,取走他手上的铁针。

“水笙,你在做什么。”

水笙打量赵弛沉下来的脸色,好不纳闷。

“穿线呀。”

赵弛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盯着他的眼睛。

水笙:“……”

抬起手心遮脸,却被对方挡开。

“水笙,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动作很危险。”

赵弛拧着眉头:“穿个针线,差点把针头往眼睛里戳了。”

水笙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