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征询仪式结束后,是誓词环节。岑仰拭去眼角的泪,微笑着宣读那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说,“季先生,你好,我叫岑仰。
我们初见时你询问我的名字,我用蹩脚的口音说我是山今岑的岑,仰望的仰。那时我仰望尚无明确对象,但时隔多年,我一次比一次确信——岑仰的‘仰’,就是仰望季凝遇的仰。”
他哽咽片刻,我望进那双澄澈的蓝灰眼,再也忍不住——眼泪,是此刻唯一多到用不完的东西。
“我将一生珍惜你、守护你、忠于你,将我的心与灵魂全然交付给你。我的爱,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福音……直至星辰老去,海潮不息,直至时间尽头。”
我心里责怪他的誓词写得太过煽情,犯规般地触动我,让泪水在这幸福的一天止不住溢出。可泪水,本就可以是喜悦的。
我握着颤抖的纸页,朗读自己的誓词。或许我们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未曾商量,却都默契地提到了彼此的名字。
我说:“我感谢爷爷奶奶的培养,让我学会用镜头去发现和记录美;我感谢爸爸妈妈赐予我‘凝遇’这个名字。我热爱世界,热爱身边的人,也愿用一生去凝结无数美丽的瞬间。”
我望向岑仰,情难自抑地告白:“岑先生,你好,我叫季凝遇。‘凝’是凝望你的凝,‘遇’是遇见你的遇。我们的心,就像摄影中的感光度,遇光而调节。你知道我心思细腻敏感,高iso让我捕捉微光中无数微小的色彩,而爱,就是这些色彩交织出的绚丽画面,神圣而永恒。
我的爱,感谢你来到我身边,用无尽的包容与付出,让我的人生充满色彩,让我成为更好的人。”
在海潮声与掌声交织中,爸爸饲养的那条退休警犬背着小包缓缓走来,稳稳停在我们面前。它仿佛知道自己的使命,乖巧地抬起头。岑仰弯腰取出那只戒指盒,我也配合着,成对的nestedrings在阳光下闪耀,稳稳套上我们的无名指。
妈妈端着银托走到我们面前,那上面摆放着她参与设计的头纱。岑仰拿起折叠好的白纱,顺着风展开,轻轻覆盖在我的发上。
“你就站在这,风吹动头纱,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说着,凑过来,吻上我的唇。纯白如圣光,笼罩我们。
我们相拥,我们接吻。我的声音在他唇间轻轻颤动:“我只要你、你的爱,我只想要你的爱眷顾我。”
全文完
后记:
傍晚的matirabeach,天海一色,被暮光晕染成柔和的粉紫。沙滩上,长桌排开,白纱随风轻拂。岑仰与季凝遇已换上休闲装,在宾客间穿梭,举杯寒暄。
席斯越提着高脚杯走到弟弟身边,眼角带笑,调侃道:“煜礼,手里还攥着捧花,魂都飞哪儿去了?”
“姐姐......我想朝韫了。”他失魂落魄地说,“我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他了,我好不容易借着婚礼的机会找他说话,把捧花递给他,说是对我们的祝福,他却白了我一眼,骂了声‘疯子’就走了。”
席斯越一听,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是傻子吗?这么久没见,第一句话就……”
“都怪你们那个烂主意!”席煜礼忽然打断,眼眶微红,“他现在连见我都不愿意了,你们满意了吧!”
“切,关我什么事。”席斯越撇嘴,把酒一饮而尽。
她那恋爱脑晚期的弟弟被一位神秘的东方男人迷惑了——迷惑得,分不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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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感谢陪伴。第一本多有不足,我能感受到部分剧情是有些咯噔的,我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无痛呻吟的艺术病,但我会认真反思,吸取教训,总结缺陷,在下一本呈现更好的状态与故事。lov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