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抬眸看他,“放学回家啊。”
兰无晏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他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人怎么对他的,态度这般不就是傍上了金主的意思?
他知道温惊竹的家境不好,但也不会想到他会糊涂到去傍金主谋生。
他的意思为明显不过了,温惊竹感受到了他赤裸裸的目光,极为不喜欢,一张俊秀的脸冷了下来,语气疏离:“这是我的事情,我过的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
兰无晏似乎是被他的态度给气笑了,紧张之余直接抓住他的肩膀,试图想要摇醒他,“你过得不好你可以来找我,你为什么…为什么…”
最后的话,兰无晏并没有勇气说出口,他怕说出口,他和温惊竹最后的友谊也会断掉。
但其实温惊竹并不在乎,他不管兰无晏的想法,他不想解释,误会就误会吧。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温惊竹被他抓得有些疼了,挣扎了一下把自己从他的手中脱开,两人对视了几秒,最终温惊竹才幽幽开口:“兰无晏,你为什么要把人想得那般不堪?”
说罢,他转身就离开了。
直到温惊竹上车后,兰无晏才反应过来,似是松了口气一般。
原来他不是被包养。
但正是因为这么一闹,兰无晏又有些紧张起来了。
所见、所感像颗种子,在水和阳光的浇灌下,生了根。
温惊竹回到沈家公馆的时候,沈即舟并没有到,他就上楼洗漱去了。
面对刚刚的事情,路伯并没有多问,不过也暗暗提醒了他不要和兰无晏有过多的来往。
温惊竹本来就不喜欢兰无晏,路伯这么交代他,他自然也会听进去。
等他洗漱完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他刚从楼上下来站在梯间,楼下便传来了动静,是路伯的声音。
他正与一位男子说话,那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回家用餐的沈即舟。
温惊竹在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时,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好像…
真的好像…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凌乱起来,耳边是不断传来的撕磨声,以及男人带着隐忍的喘息声…
温惊竹扶着扶梯的指尖有些泛白,就连脸上都带着一丝的苍白之色。
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再做那个梦了,久到让他以为那不过是个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感觉到头皮发麻,皮肉犹如蚂蚁啃噬,带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正当他愣神之际,沈即舟走过来时,刚好和站在楼梯间的温惊竹来了个四目相对。
温惊竹一下子撞进了那双如黑曜石般眼眸,仿佛将他吸住,深深的陷入了一般。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沈即舟:?
路伯见温惊竹呆愣在那,赶紧上前解释道:“二爷,他是南洲温召浦的小儿子温惊竹,前不久刚被老爷子接过来…”
路伯话还没说话,沈即舟就想起了几个月前沈老爷子的话了。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看见人了才后知后觉起来。
温家的事情也知道了个大概,那案子曾是轰动了整个南洲。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温惊竹得到了路伯的示意,三两下走下来,来到沈即舟的面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抬起温润的眼眸,一改方才的神情,笑道:“您好,我是温惊竹。这段时间打扰了。”
看见他转变得迅速的情绪,沈即舟觉得有些有趣,不过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温惊竹身子不好,面色略显苍白了些,身姿清瘦,在深蓝色长衫的衬托下,肌肤更显得苍白了些。不过却也犹如一泉清澈的湖水,如雨后云雾萦绕的山间竹林。
吃完饭后,看见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碗,沈即舟总算是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闻到药香味了。
温惊竹见沈即舟一直盯着他看,俊秀的小脸一顿,竟也有些小慌乱了起来。
直到他喝完药,沈即舟才缓缓开口:“生病了?”
温惊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自出生以来身子就不好,只能每天熬药喝才能稳住病情。”
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没想到接下来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温惊竹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微微撩起眼皮,发现沈即舟正毫不掩饰的看着他。顿了顿,不由得出声问,
“先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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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温宝贝:?(迷茫、紧张、无措)
沈二爷:“总感觉他在诱惑我,可没有证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