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没有一丝的犹豫,垂下头。
池中水气氤氲,暧昧的声音不断地传来,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老太监的声音传来:“殿下。”
侍女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猛地退开,但还未到一半却被他制止:“急什么?”
说罢,他对着门外开口:“进来。”
老太监推门而入,他淡定从容的避开,来到遮挡的屏风后,对于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惊讶。
明叙封:“何事?”
老太监说:“老奴已经打探到了。”
“你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废了?”
老太监闻言瞬间跪地,“殿下,沈即舟身边有暗卫,身手了得,不易近身。且他向来谨慎,老奴已经让人尽力了。”
“罢了。”明叙封说着,传来哗啦的水声。
眼看着他要走,侍女连忙喊住他。
明叙封转身,捏着她的下颌,“今晚来本宫的寝殿。”
侍女娇羞的点点头。
明叙封走后,老太监吩咐人进来收拾里边的事情,并看向那名侍女,眼中带着寒意:“你最好安分些。”
还不等侍女说话,转身跟上明叙封。
看着一进一出收拾这场混乱不堪的场面,侍女不紧不慢的起身,完全不顾在场的人,穿上衣衫走了。
夜幕降临,皇宫中又高又厚的墙像是一座牢笼。
宫中荒废许久偏僻的一处角落,正有一位身姿青艳的女子匆忙又谨慎的前往。
在她经过的鹅卵石小路时不时的蹿过一只老鼠。
她刚走进去,前方便传来一道声音,
“不是让你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声音的主人听不出喜怒。
女子身躯忍不住颤了一下,欠身说道:“奴婢带了些吃得来给您…”
男子一顿,放下手中的饲料,抬眸看向她。
女子更是不敢抬头,连忙说道:“奴婢这就…”
“子莲,”男子站起身,许是常年挨饿,身子瘦弱,但身长却带了不少的压迫,“你应该听话些,不要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坏了好事。”
子莲领命,将饭菜放下,还不忘说了句:“殿下,奴婢来时并未被人发现。”
男子没说话,转身离去。
子莲抿了抿唇,没忍住提起衣襟将身上的痕迹掩盖,转身离开了。
放在夜色下的晚膳无人动过,隔日才被人拿起倒在一旁的角落,供路过的老鼠吃食。
身着黑袍的男子手中捏着水杯,幽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一切才刚刚开始。”
明叙封一直待在东宫中,不曾离开半步。崇康帝也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事情,除了上朝,他大多数都是在苏贵妃那。
原因无他,近些日子,他是越发的感到疲惫,朝中的事情他也无暇去管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帮忙处理政事,日积月累,很多的奏折都被高高的堆起来。
“还是爱妃心灵手巧,可以帮朕缓解。”
崇康帝闭目养神,不由得发出一声的感叹。
苏贵妃柔柔一笑,“能为陛下分忧那是妾的福分。”
崇康帝:“要是其他人有你一半,朕也不至于心存忧虑了。”
“不知陛下可是为何事所烦,”苏贵妃说:“妾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好帮陛下排忧解难,让陛下可以睡个好觉。”
崇康帝会心一笑,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爱妃不必多虑,朕和你还需要什么避讳。”
想到心中的事情,崇康帝突然冷哼一声:“还不是沈家和太子那点事,真是不得安宁。”
“那陛下打算如何?”苏贵妃笑了笑:“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闹出这般动静的确不合适,不过妾相信太子不是有意而为的。”
崇康帝睁开眼,来了兴趣:“爱妃此话怎讲?”
苏贵妃被他拉到怀里,温声细语地开口:“难道陛下就不怀疑太子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被人伤吗?太子不可能不会有警惕之心,但太子的警惕之心在幕后的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崇康帝眯了眯眼:“爱妃是在怀疑沈即舟吗?”
苏贵妃见此身躯一僵,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是妾身失言,陛下恕罪。”
“无碍。”崇康帝摆摆手,“你说的并无道理,这件事朕的确也怀疑是沈即舟做的,但无奈,朕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不过此举也能让叙封长长记性。”
苏贵妃松了口气:“是绵羊还是野狼,自然会现出原形,陛下还是保重龙体为好。”
“好,朕都依你。”
由于崇康帝还有一堆的奏折要批,没有多久便离开了。
不到一炷香后,明叙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