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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陈昊宣佈:「穿刺完成,她将得到最终奖励。」他拿起振动器,贴在她掛满阴环的阴部,她在疼痛和快感中嘶喊,用甜美的嗓音回应,鲜血和淫液一同渗出,直至身体剧烈痉挛,高潮的感染力震慑全场,观眾掌声如潮,有人惊呼:「bravo!

it』s

masterpiece!」

我想吐,阴茎却在坚挺中随着心脏一起跳动,痛苦与欲望撕裂我的灵魂。

陈昊一挥手,几个助手上前将颖颖抱起来,推走调教台。在地上铺开一张3米见方的白色布,将她放在布中央。陈昊站在一旁,像个操控灵魂的魔术师。助手又推来一辆小车,车上摆放着顏料桶,红色如鲜血,蓝色如深海,黄色如炽焰。他摊开手掌,指向颖颖,宣佈道:「今晚,我们有幸邀请美国先锋画家——jean-michel

basquiat的精神继承者,carl

anderson先生,以犬奴的身体为画笔,创造超现代艺术的极致表达。」

在欢呼和掌声中,一个美国男人走上台,瘦削的身影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手中握着一把宽大的画刷,笑呵呵地向眾人招手致意。

颖颖跪在那里,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迷醉,嘴角掛着一丝让人陌生的笑,仿佛「妮妮」人格已完全吞噬了那个窝在沙发里读书的颖颖。画家脱掉鞋,蹲在她身旁,画刷蘸满顏料,涂抹她的身体,红色顏料覆盖乳房,乳头在鲜红中凸起。蓝色顏料顺着她的腹部流淌,淌过平坦的小腹。黄色顏料涂在大腿内侧,顺着大腿根部滑落。颖颖的身体在顏料的冰凉触感下战慄,皮肤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汗水与顏料混杂,散发出湿热的腥甜。

陈昊用冰冷而蛊惑的口吻刺破了观眾席中的喧嚣:「第三幕,狂欢。」

音乐切换成了重金属摇滚,三个赤裸的泰国男人从幕后走出:高个子身形修长,肌肉线条如雕刻;矮个子短促精悍,眼神如狼;胖男人体态臃肿,皮肤油光发亮。他们围住颖颖,像捕食者围住猎物,空气中欲望的气息更加浓烈。观眾席爆发出掌声,有人吹口哨,有人低叹。我大吼一声,再次用力想顶开安保,但依旧徒劳。牙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弥漫:「放开伊!颖颖,『红』!」

娜娜哭喊得声音嘶哑,在震惊中麻木,眼神呆滞,反復念叨:「对不起......我勿晓得......」

高个子率先推到颖颖,让她仰躺在白色画布上,双腿被他粗暴分开,阴部暴露在灯光下,铂金阴环闪闪发光。画家站在一旁,画刷蘸满顏料,随时补刷,他语气狂热,像在膜拜一件艺术品:「perfect...」

高个子的双手揉捏颖颖的乳房,红色顏料从指缝间挤出,斑驳地滴在画布上。颖颖脸颊泛红,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半睁半闭,沉浸在羞耻的快感中,胸廓起伏,发出低沉的娇喘,甜腻得让我想死:「嗯......主人......」

画家又蘸取黄色顏料,补刷她的大腿内侧:「more...

let

it

bleed...」颖颖的身体猛地一震,盆底肌不自主地收缩,阴道口渗出淫液,滴在画布上。她咬紧下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在痛苦与快感间游移。

高个子跪在颖颖大腿之间,阴茎插入她的阴道,动作粗暴而急促。她被撞击得前后摇晃,腹部紧绷,蓝色顏料流淌而下。颖颖的呻吟逐渐升高:「啊......用力......」她的声音混着喘息,乞求男人的羞辱。她的脸颊潮红,嘴唇微张,舌尖若隐若现,沉浸在性感的狂欢中。身体的扭动和臀部的拍打在画布上留下身体的印痕。

矮个子跪到她头部,插入她的口中,阴茎在她嘴里进出,发出低沉的咕噥,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与红色顏料混杂,滴在画布上,形成猩红的斑点。画家补刷红色顏料,涂满她的脸颊,顏料与唾液混杂如血泪交织。

胖男人坐在一旁,抓住颖颖的手,引导她抚摸自己的阴茎,黄色顏料在她掌心揉开,在画布上留下混乱的色块。她的背部弓起,脊柱呈s形弯曲,臀部高高抬起,紧绷如拉满的弓。身体在画布上拍打,留下一片片人体描绘的彩色笔触。高个子又将她翻成俯卧位,臀部高翘,他从后进入,乳房、手臂、脸和小腿又在画布上增加新的色块。

男人们围着她,不停地变换着体位,就如同玩弄一个芭比娃娃,她却顺从地沉迷于三个男人身下,她的表情扭曲,眉头紧皱,嘴角抽搐,羞耻中享受着极致快感。画家绕着她和男人们走动,不断补刷,顏料与汗水、淫液混杂,淫靡的人体印记交错,一幅斑驳混沌中迸发出性欲的现代画初具规模。颖颖的呻吟夹杂着娇喘,混着男人们的低吼,一起演奏出地狱的交响乐。观眾席的掌声如浪潮,有人喊:「more!harder!」

娜娜呆呆地低声哭道:「泽然,是伊自己要这样的......儂救不了......」

陈昊在一旁,满意地点头,又示意助手递上一个高频振动器。矮个子接过,贴在颖颖的阴蒂上,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猛地痉挛,髖部收缩,渗出的液体越来越多。画家沉浸在创作的热潮中不能自拔:「this

is

art...

pure

chaos...」

颖颖的身体在画布上翻滚,红、黄、蓝顏料与汗水、淫液混杂,形成斑驳的色块。她的呻吟达到顶点,尖叫:「主人!我要......来了......」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盆底肌剧烈收缩,阴道口喷出大量淫液,混着黄色顏料,淌在画布上。高个子将她身体拉起,让她靠在他的怀中,在高潮的刺激下,一股尿液同步喷涌而出,弧线在空中划过,落在画布上,与红、黄、蓝顏料混杂,形成一滩刺目的斑跡。尿液断续喷出,淌过会阴,滴在画布上,形成一圈圈涟漪般的痕跡,腥骚味弥漫开来,让空气更加黏稠。

颖颖的身体瘫软在画布上,胸廓剧烈起伏,嘴唇颤抖,眼神透出诡异的满足,喃喃道:「谢谢主人......」

观眾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人吹口哨,有人鼓噪:「bravo!」画家最后一次补刷,蘸取红色顏料,涂满颖颖的阴部,示意两个助手将她抬起,在画布一角按下,留下一个鲜红的阴部拓印,作为这幅「艺术品」的签名,触目惊心。

直到此刻,陈昊才微微点头,示意保镖放开我。我踉蹌挣扎站起,胸口和腹部的疼痛如刀刃搅动,怒火让我失去理智,朝最近的安保挥拳,砸在他腰上。他吃痛哼了一声,回手一拳把我打倒在地。娜娜惊慌失措,抱着我哭,泪水滴在我脸上,声音在颤抖中碎掉:「儂怎么啦?儂没事伐!」

我喘息着,视线模糊,心像被撕成碎片,对娜娜喊:「快去报警!颖颖被陈昊绑架了!儂快去报警!我要跟伊拉拼命!」。

娜娜脸色煞白如纸,从震惊中回过神,从包里掏出一叠折叠好的复印件,塞进我手里,哭着说:「儂勿要以为伊是被逼的!这是陈昊给我的。这个表演......是苏婉颖自己策划的!」

我低头翻看,护照、登机牌、过关记录、落地签都清清楚楚,显示颖颖独自飞行,独自入境,比陈昊晚一天到泰国。更让我绝望的是,这里面还有她亲手写的表演策划方案,密密麻麻的文字列出捆绑、鞭打、穿刺、群交的流程,甚至有一页场景示意图,标注了画布的尺寸、顏料的分配、阴部拓印的签名位置,精确得像一份工程图纸。还有她与画家的往来邮件,她用流利的英文描述这场「超现代艺术」的构想,语气冷静而专业,写道:「the

body

as

brush,

chaos

as

creation.」她甚至提议用尿液作为「意外的艺术元素」,似乎早已预见了自己高潮中的失禁。她的笔跡在每页纸上都清清楚楚,没给我任何机会为她找藉口。

我瘫坐在椅子里,文件滑落在地,心彻底碎了。不是胁迫,不是绑架,是她自己一手策划这一切,将自己献祭给这场淫靡的狂欢。我抱着脑袋:「为啥要这样?!」

「我勿晓得,泽然,我真勿晓得!我以为陈昊带伊来秀秀恩爱,气气儂,让儂死心!这畜生骗我,我以为伊只是变态到搞这种策划,哪里晓得......儂不是说伊有心理毛病吗?」她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声音断续,「我错了,泽然,我真勿晓得伊会这样......」

我想推开她,却动弹不得,陈昊把颖颖变成了一个......淫荡的天才?眼前全是策划方案、示意图、她的邮件。我真的想死。

舞台上混乱结束,画布被吊起,颖颖的拓印鲜红如血。陈昊宣佈:「这幅艺术品将现场拍卖,我的犬奴自愿陪伴买家三天,共同探讨『艺术』,十万起拍。」

观眾疯狂了,纷纷开始叫价,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声音震得我灵魂出窍。娜娜突然高喊:「八十万!」

我吼她:「儂疯了?儂还想害伊!」

「儂愿意看伊被别人拍走?我帮伊陪儂,儂好好跟伊谈谈,好伐?」娜娜咬牙加价,最终以一百万买下画作和颖颖的「三天陪伴」,她说:「是我不好,把儂骗来,这是我的补偿。」

我恨陈昊的阴毒,恨颖颖的堕落,恨娜娜的单纯,更恨自己的无能。她的泪水让我心软,她是爱我的,她带我来看这场「表演」,让颖颖亲手杀死我心中的她。我必须接受这个「补偿」,这可能是我与颖颖单独见面的最后机会。我好想把她揽入怀里,告诉她我还是那么爱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她,求她回到我身边。

月色如霜,洒在别墅的木质露台上,把炎热天气照得刺骨般冰冷。我站在露台边缘,心跳沉重,喘不过气。门铃声响,娜娜打开了门。我转头一看,心脏猛地一缩——管家模样的人用狗链牵着全身赤裸的颖颖,她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扭动的臀部插着狗尾巴肛塞,尾巴随着动作摇摆,嘴里叼着一个黄色大信封。

我迎上去,管家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他礼貌地递来狗链,拖着颖颖的行李箱退到一旁,我塞钞票把他打发走。颖颖跪在那里,用妮妮的眼神看着我,低头将信封放在我脚边,用撒娇的腔调说:「林先生,请签字。」

婚后第一年,我们的厨房里,她烧焦了排骨,笑着骂我:「林泽然,你敢嫌弃就睡沙发!」她吻我,烟雾里她的笑如星光闪烁,照亮了我的生命。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是一式三份离婚协议书,是老王和高律师敲定的最终版本,清清楚楚地是她亲手签名。我想撕碎它,想爆发,可只能克制着柔声问:「颖颖,儂为啥要这样?」

她看着我,眼神却很空洞,只是重复道:「林先生,请签字。」

我咬紧着牙籤下名字,笔尖几乎划破纸面,那一刻,整个人掉进了无底深渊。

娜娜站在一旁,黯然神伤:「泽然,对不起,勿要怪我!求求儂!」她的泪水和委屈的眼神让我无言以对。她并没有恶意,而是爱我爱得偏执。她花了一百万万,只为我买来颖颖的「陪伴」,给我带来最后救赎的机会。我应该是愤怒,还是哀伤,或者是感动?

她哽咽着说:「我没脸陪着儂,就把时间留给儂吧!」说完,便转身拖着行李箱,走向停在门外的保姆车。

天亮了,别墅卧室里,白色纱帘随风轻动,玫瑰花瓣散落在床头,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玫瑰香水的混合气味,熟悉得让人窒息。颖颖只穿着肉色丝袜和高跟鞋,用嘴的湿热唤醒了我。她抬头,轻声叫:「老公,倷醒了伐?」我低声回应:「颖颖,儂......阿拉好好谈谈,好伐?」她没答,笑着跪在床脚继续动作,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胸口,动作嫺熟。她舌尖轻舔,闷哼声甜腻得像在勾魂,她呢喃着:「老公,倷想我伐?不用戴套,我上环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逕自慢慢爬上来,坐在我的胯部,阴道紧得让我疯狂,高潮时她尖叫着抓我后背,淫液淹没了我,性感得让我魂飞魄散。可每次高潮后,她的眼神依旧空洞,铂金阴环闪着冷光,提醒我她只是娜娜租来的「性奴」。

我试着唤醒她:「颖颖,还记得儂让我骑车带儂去江边,结果儂嫌我慢,抢着骑?」

「那是倷技术差,差点儿撞树上了!」她的笑和从前异样,可眼神总有丝疏离,像在表演,演得太像,连我都差点信了。她的手又来轻抚我的胸口,指尖微颤,刺得我心痛。我不敢想,如果她被别人拍走,也会这样那样笑着、陪伴那人吗?

我试图和她谈我们之间的事,跟她讲述我对她的掛念,说我并不想失去她。可是,她对这些话一概无感,只是用妮妮的眼神看着我,嘴唇贴上来,用肢体语言打断我的独白。

第二天中午,阳光洒进卧室,落在白色床单上,勾勒出颖颖侧卧的轮廓。她静静凝视我,眼底泛着红潮,泪痕乾在脸颊,睫毛上掛着细小的泪珠,折射着窗外的光。她的眼神柔和如春湖,仿佛回到大学时,她看我写代码,笑着说我「眼木木」的模样。我心头一暖,低声问:「颖颖,儂醒多久了?」

她没说话,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润如玉,轻轻滑过我的眉毛、鼻樑,像在描摹我的轮廓。她的指节微微发抖,像怕吵醒这场梦。泪光在瞳孔颤抖,嘴角微微上扬:「老公,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旅游伐?倷背我,摔了一跤,笑得我直不起腰。」

我捏了捏她的脸,强装轻松:「谁让儂非要我背,摔了还怪我。」她扑哧一笑,推开我的手:「倷还是忒赖皮!」

我们对视,笑了,仿佛回到那个夏天,草香混着她的笑声,世界简单得只有我们俩。可她表情总带着疏离,像在演戏。我搂着她,吻她的发顶,低声说:「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她点点头,鑽进我怀里,头发蹭着我的下巴,玫瑰香鑽进鼻尖,混着她身上的温热。我轻抚她的背,手掌滑过她脊背的弧度,像在安抚一隻受伤的小鸟。可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像在无声抽泣,我的心被针刺了一下。我疯了似的与她做爱,就像新婚夫妇在蜜月里那样,想用身体的亲密把她拉回来。

第三天清晨,颖颖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别墅露台,眺望远处的海。我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轻声问:「颖颖,出去走走伐?像从前一样,儂陪我晃一整天。」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我......有点累。」

「不许偷懒,不然我抱儂出去。」

她扑哧一笑,嗔怪道:「老公,倷还是忒幼稚。」

她在我怀里转身,揉了揉眼睛,搂住我的脖子:「好吧,听倷的。」

我们沿海滩散步,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我帮她把发丝别到耳后。她笑了,问:「老公,倷干嘛老盯着我呀?怪嗲的!」

我学着大学时的语气:「因为儂好看咯,怪我呀?」

她扑哧一笑,推开我的手:「忒肉麻了,倷还是那个直男。」

「颖颖......我们的协议......可不可以不要离婚?」我追着她喊,「我一路都在爱着儂,阿拉重新开始,好伐?」

她停下了脚步,眼神一滞,随即望向远方,待到回头时,又变成了妮妮,扑到我怀里,满眼的妖媚,「老公,我们回去吧?我好想要......」

我叹口气,轻轻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逛了半天,我们找到一家海边小店,点了椰汁和烤鱼,她吃得认真,嘴角沾了点酱汁,舔了舔,没舔乾净。我拿纸巾帮她擦,她瞪我一眼,抢过纸巾:「我又不是小囡。」可她的眼神弯弯,像大学时偷吃我薯片的模样。

我逗她:「还说不是小囡,酱汁都不擦乾净。」

她踢了我一脚,笑得像春花绽放。

傍晚,我们坐在海滩的长椅上,夕阳沉入海面,灯光如碎星闪烁。颖颖靠在我肩上,低声道:「老公,今朝像做梦,感觉阿拉又回到从前。」

我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

她点点头,泪光在瞳孔颤抖:「老公,我想跟倷好好呐。」

「颖颖,阿拉的事......都是我不好,儂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我和娜娜......儂可以原谅我吗?阿拉一道回家吧!我给儂再找个心理医生,一起面对好伐?」

她的手僵住了,身体抖个不停,喃喃自语:「娜娜......李文娜......儂爱伊......老公......儂可真调皮。」她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裤襠,凑近在我耳边悄声说,「儂又想要了,对伐?」

我拉开她的手,搂紧,用热吻阻止她的动作,心中因妮妮的再次出现而剧痛。我知道,这三天的陪伴都是假的,她的温柔是表演,她的笑是租来的。

第四天早上,颖颖自己叫来了保姆车,和我一去机场。在飞机上,我们坐的是娜娜安排的头等舱,颖颖在我耳畔轻声唱起了《小幸运》。唱完,她与我十指紧扣,头靠在我肩上,眼泪默默滑落。

我轻声在她:「颖颖,回来吧,阿拉勿要离婚了。跟我一起,啥事我都能接受,只要阿拉在一起。娜娜......李文娜,我跟她分手,阿拉还是夫妻,好伐?」

她不说话,沉默地靠着我,泪水洇湿我的衬衫。我拒绝了空姐的服务,只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挽回。可她的沉默像一座冰山,把我推向绝望的深渊。

到达虹桥机场已经是下午2点多,接机大厅里人群熙攘,乱成一锅粥。颖颖走在我身前,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头发高高盘起,下机前化上了精緻的妆容,玫瑰香水味若隐若现。她沉默不语,眼神冷漠,像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我拖着两人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秘书,手里拿着平板,早已在出口恭敬地等候着。娜娜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看到我们,秘书快步上前,点头哈腰,像伺候女王:「苏总监,项目进度已经整理好,下午的会议安排在......」

颖颖打断她,冷酷果断地答道:「直接发我邮箱,先去浦东南路民政局,十分鐘后上车。」

我追到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那个在普吉岛用叫我「老公」的颖颖,仿佛从未存在。她的轮廓还是那么美,杏眼微挑,鼻樑挺直,可眼神冷得像冬天的江水,用果断的指令处理业务。我低声问:「颖颖,儂......要勿要讲两句?」

她转头,眼神扫过我,她的温柔荡然无存:「林先生,请你先上车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娜娜站在我身后,伸手拉我,低声问:「泽然,儂还好伐?」她的手指冰凉,带着颤抖。我甩开她的手:「儂勿要碰我!」

见此场景,秘书转过头,假装帮着司机整理行李。娜娜的眼眶红了,带着哭腔小声说:「泽然,我晓得儂恨我......」

我没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沉到深海里,窒息而死。

上了车,颖颖坐在我身边,对秘书说:「创意部的提案再改一版,色号好好检查一下,肯定用错了,客户那边我亲自去解释......」

她已经是真正的「苏总监」,我知道她的才干足以胜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戏剧性。而此刻的她,又与调教台上的「妮妮」、别墅里的「性奴」判若两人。娜娜坐在后排,几次想抓我的手,都被我甩开。她低声哽咽断续:「求儂勿要这样......我真勿晓得会这样......」

车子停在民政局办事大厅门口,墙上的标语「婚姻自由」对我绽放讽刺的笑容。颖颖率先下车,迈着模特步,精英味十足,她身后玫瑰花香若隐若现,如同费洛蒙一样吸引着我亦步亦趋。她的秘书手提公文包紧随其后,尷尬地看向别的地方。

颖颖早就预约了时间,她站在柜檯前对工作人员说:「资料齐全,麻烦快点,谢谢。」她的秘书从公文包里掏出我们的结婚证,递了过去。我愣住,问:「结婚证?在我家抽屉里锁好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秘书低头不敢答,颖颖转头,眼神冷如冰霜,平静地说:「我让人准备的。」

我转向娜娜,怒吼:「是不是儂拿的?!」

「不是我,我没拿......」

娜娜睁大了眼睛:泪水在风衣前襟留下一片黑点,「我没去过儂家......」

我瞪着她没有说话,内心世界支离破碎变成一片混沌。工作人员核对资料,面无表情地盖章,给我们递来告知书,三十天冷静期后领取离婚证。办完手续,她转过身,伸出手:「林先生,谢谢儂,再会。」

她的手和表情一样冰冷,冻住了我的灵魂。我握住她的手,想做最后的挣扎,可她的眼神像把我从她的人生彻底删除,「颖颖,儂真要这样?阿拉就不能挽回吗?」她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向保姆车。

娜娜在我身后痛哭失声:「泽然,对不起,我真勿晓得会这样!我是被骗的!儂可以打我骂我,勿要不理我呀!」

「走开!我勿想看到儂!」我甩开娜娜,瘫坐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颖颖的保姆车消失在车流中,行李箱孤零零立在路边,我的世界只剩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