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清晨,天刚濛濛亮,房间里还残留着啤酒味。我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起床。又梦见颖颖了,她在我眼前笑得还是那么温柔,却在转身时化成淫荡的「妮妮」。手机屏幕亮起,一封来自陈昊的新邮件,标题是《苏婉颖的日记:她的强制高潮》。我的心又沉到了穀底,只能点开读下去,因为我无法放手。她的字跡跃入眼帘:
今晚的治疗室里,陈昊的声音缠绕着我的心,引导我坠入自己的内心深处。他说,治癒我的创伤,必须让苏婉颖与妮妮对话。我闭上眼睛,催眠把我推向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看见了妮妮,赤裸着身体,眼神嫵媚,肆无忌惮地笑着。她嘲笑我:「苏婉颖,你太懦弱了,只有我能让你活得痛快!」我想反驳,告诉她我要守住自己,可是她的声音吞没了我的理智,逼我直面那些视频带来的耻辱,还有泽然知晓真相后那失望的眼神。
我的灵魂再次被撕裂,自省的手术刀剖开那些不堪的记忆,我哭了,可妮妮在笑,她的笑声太放肆,身体早已渴求主人的佔有。治疗结束后,他递给我一个振动棒,命令我用它「奖励」妮妮。我的双手颤抖,羞耻感像火焰灼烧,我想逃,可妮妮将振动棒贴近那里,嗡嗡不休的震动带来熟悉的快感。我咬紧牙关,挣扎却无法逃脱,但是我的意志屈从于我的身体。
快感如电流急涌,尖锐刺痛迅速积累,妮妮高喊:「主人,妮妮好爽!快操我,求求你!」振动棒毫不停歇,那里已经肿胀,刺激更猛烈,把我带到三次连续的高潮,身体已经过敏,每次触碰都如同火烧。痛和快感交织,身体在喜悦中颤抖,每一次喷射都是对苏婉颖的背叛。我想停下,可陈昊声音冷冷地传来:「继续,妮妮还想要。」我没有反抗,深沉脉动层层叠加,持久转为永恆的折磨,高潮如坠下山崖,释放中混杂泪水,温暖变灼热,幸福的扭曲成乞求停止的呻吟,第四次高潮让我筋疲力尽。苏婉颖到了极限边缘,振动棒却不停歇,全身麻木却敏感爆棚。最终是第五次爆发——浅表的尖锐与深层的狂野融合,痉挛如地震,释放如洪水决堤,馀韵中的幸福感烟消云散,只剩彻底的虚脱与空白。妮妮在狂欢,不停地尖叫,而我只能在羞耻中沉沦。
妮妮说,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取悦主人,为了在这混乱的世界找到意义。我感激陈昊,他让我直面分裂,暂时忘却胁迫和背叛带来的痛苦,可我也害怕,害怕妮妮会彻底取代我。我想起泽然,他是我的爱人,他的背叛让我恨他,恨得心痛。我怎么能让他看到现在的我,一个在振动棒下崩溃的女人?我知道我正在沉沦,却无力逃脱主人温暖的怀抱。
陈昊在用各种方法撕裂我们。颖颖迷失了自己,可我仍然爱她。她的心一定还属我,她还在挣扎,她一定也在呼唤我。我要去把她从那个地狱里救回来,哪怕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犹豫了很久,我把日记转发给了曼姿,问她是否知情,但她一直没有回答,这样的沉默更加让人难安。
拥挤的地铁车厢里,人人都捧着手机,只有我把它揣到深深的口袋里不敢触碰。到了公司,任务管理系统里,待办事项列表密密麻麻地挤满窗口,每条任务都在挑衅:「你今天能搞定我吗?」
我却只想躲进自己的世界,脑子里全是她的挣扎和陈昊的阴谋,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匆匆开完周例会,我向领导请了半天假,带着怒火直奔医院,脑海中反復回放那些日记片段。到了陈昊的办公室门口,护士试图拦我:「先生,您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随便进去!」
我推开她的手,大喊:「我找陈昊!勿要拦我!」她慌忙去按对讲机,而我已推开那扇木门,闯了进去。陈昊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摊开了厚厚的病案。他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对我的到来毫不惊讶。我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上,怒吼:「陈昊!你为什么性侵颖颖?那些日记是怎么回事!我要报警!」
他推了推眼镜,说:「林先生,请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不是拳场。日记都是苏小姐自己的想像,治疗中的意象表达是患者潜意识的释放,佛洛依德,你知道吧?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指了指我背后的档案柜,「不信你可以自己查查,这一柜子全是类似的案例。」
他的镇定只能引起更大的愤怒,我一拳砸在桌上,震得圆珠笔铅笔滚落一地:「想像?你敢说你没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她提出离婚,都是你搞的鬼!」
陈昊靠回椅背,双手交叉,嘴角泛起一丝得意:「她提出离婚,我确实知情,但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无权干预。至于精神控制,绝无此事。苏小姐现在每天正常到公司上班,精神状态还算稳定。你有任何疑问,可以去当面问她。」他的话如一面石墙,慢条斯理地把自己保护起来。我上前一步,指着他喊道:「别装无辜!你到处跟人说她是你女朋友,这你又怎么解释。」
陈昊叹口气,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林先生,我带她参与社交活动,是为了回復她的社会功能,我总不能说她是我的病人吧?这样对她的治疗有好处。我建议你冷静下来,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
这时,护士带着两名保安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先生,请您离开!」
陈昊挥挥手,不紧不慢地说:「没关係,林先生今天情绪激动,请你先回去冷静冷静。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好好谈。」
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手臂,我挣扎着吼道:「陈昊,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毁了她!」他们强行将我拖出办公室,身后重重的关门声和我的吼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紧接着,定了定神,我直接去了广告公司。前台小姐便冷着脸拦住我:「林先生,李总交代过,您不能进去。」我强压心中焦急,沉声道:「我是苏婉颖的丈夫,我要见她!」
前台拨通内线,低声说几句后,两个保安快步走来,挡在我身前,前台小姐说:「苏老师交代过是我,你们在办离婚,您已经不是亲属了。请不要影响我们的办公秩序,不然我要报警了。」
我隔着玻璃门朝里喊:「颖颖!颖颖!苏婉颖!」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荡,引来不少员工探头张望,窃窃私语,却不见颖颖的身影。保安上前推搡,将我强行轰出了大厦。我站在街边,盯着玻璃门后冷漠看热闹的人群,心中的掛念化作无尽酸楚,拳头紧握却无处发洩。
午饭后,回到公司,团队会议,进度汇报和项目的deadline压得我喘不过气,上午的对质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无力感就像绳子勒紧咽喉。我坐在工位上,试图集中精神处理审批流程,前台送来一封快递,里面是厚厚的一封信,信封写着「林泽然收」。展开信纸,一阵暖风随着调皮秀丽的笔跡扑面而来:
亲爱的泽然,
现在都没人写信了,更不要说写情书,你不会嫌我老土吧?我心里憋着好多话,不写出来就睡不着。所以还是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泽然,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对你最真的感情。
大学时,你就像夜空里最亮的星,耀眼得让我不敢直视。那天在社团活动室,我的书掉一地,你蹲下帮我捡起来,又笑着给我绑好书包带。你的温柔,在我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从此生根发芽。
你知道吗?我给你写了无数情书,却一次也没敢送出去。
那时候,她才是你眼中的星光,让你心无旁騖。那天在湖边,夕阳洒在水面上,她笑着扑进你怀里,你们当眾拥吻,不顾旁人投来的目光。你揽着她的腰,眼神缠绵,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你们两人。我只能远远看着,幻想在你怀里的人是我。
可惜我们只在校园里共处了一年,听说你们毕业后就结婚了,我的世界便失去了光彩。这么多年过去,你帅气的脸,你的笑、你的温柔,一直是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暗恋,从未褪色。每次想起你,我的心就跳得像小鹿,那些没送出的情书,成了我藏了多年的秘密。
再次见到你,是在那间酒吧,你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你,还是像在大学那样,温暖又遥远。你走过来跟我说话,像在撩拨一个陌生女人,我心都要碎了,几乎想转身逃走。可我还是鼓起勇气,装作洒脱,只为靠近你,哪怕只有片刻。那一夜,你的吻像风,吹乱了我的心,在门边把我抱得那么紧,却留不下你的情。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可我还是沉醉在你给的那点温暖里,泽然,我醉得心甘情愿。
那次晚宴,我故意挤兑你,挑衅她,帮你整领带,手指蹭过你的脖颈,其实心里慌得要命。提到她,我就为你难过。她挽着你的胳膊,像高贵的白天鹅,可一想到她总是背叛你,我就气得要命。她真的配不上你,不值得你的付出。
我挑逗你,是想让你看到我这个小学妹的存在。散场后,你在大堂等她,我拉你去酒吧,酒精和嫉妒烧得我脑子发昏。我给你看那张偷拍的照片,你怒火中烧,抱紧我,吻得我窒息,心跳得不能自己。可我知道,你脑子里还是她。那一夜,我得到了你,却被你带走了整颗心。
拳台下,我看到另一个你。脸上流淌着汗水和血,每一拳都喊着她的名字,在为她而战。你的不屈、你的执着,烧进我心里,那一刻,我真的彻底爱上了你。你为她拼尽全力,遍体鳞伤也不退缩,这份深情让我嫉妒又心动。我鼓起勇气吻你,想用我的温度告诉你,我在乎你。可你当眾推开我,那一刹那,心又被摔碎。可即使这样,还是停不下来对你的爱,泽然,你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鎧甲。
那晚,又是在那间酒吧,你坐在那里,眼神冷冰冰。我故意和别的男人调笑,想让你嫉妒,想让你看看我也有人要。可你的眼神扫过来,冷得让我心发颤。我知道自己永远比不上她,永远无法成为你眼里的光。我气得推开那男人,朝你走过去,骂你,你却说没心情。我火了,扇了你一耳光,却心疼得不得了,我没忍住,吻了你,哭着骂你混蛋,委屈爱你爱得那么不值。你没说话,只是抱紧我,像怕我跑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她,可还是捨不得放开你。
我的感情路,从来没顺过。那些男人,有的甜言蜜语,有的风趣幽默,可最后要么玩玩而已,要么靠不住,连一句真心话都给不了。我摔得头破血流,才明白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你。你在拳台上的样子,为爱而战,哪怕一次次被打倒也不认输,这让我更想成为那个陪着你的人,给你一个她给不了的温暖港湾。
我理解你放不下她。你的重情重义,是我爱你的理由。她的背叛也让我气愤,我气她不珍惜你,也气自己只能看着你痛苦。她选择了她的路,也许走得太远,回不来了。泽然,感情像流水,抓不住的会溜走,这是成长的代价,很痛,但我们得学会接受。
我不想做她的替代品,我要做你的李文娜,一个愿意陪你痛、陪你跑的女人。我想像过我们的未来:一起在江边散步,风轻拂发梢;在咖啡馆分享一杯咖啡,笑看人间喧嚣;甚至吵架了,我气得摔门,你追出来把我抱在怀里。这些画面,简单却真实,我想给你她给不了的温暖,让你能抬起头,重新向前走。我愿意等你,等你从她的影子走出来,哪怕只是给我一个机会。
泽然,这封信是我鼓足勇气写的。写到这里,我想着拳台上你的眼神,想要你拥抱着给我爱。我爱你,爱到心底深处,粉身碎骨也不悔。我想做你的依靠,寧愿陪着你一起心痛,和你一起走下去。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试着向前走,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如果你要继续追寻她,我也会含泪祝福你,但请记得,我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爱你的,
娜娜
这是拋给我的救生圈,除了紧紧抓住之外,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我捧着信纸,愧疚和感动混在一起,像江水没过了我的头顶。
颖颖的影子还在,可娜娜像一盏灯,照亮了黑暗的世界。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和同事们的讨论变得模糊而遥远。我深吸一口气,呼叫了她的微信。
「收到我的信了?」她的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却掩饰不住紧张。「我闲着没事,写着玩的,儂要不喜欢可以撕掉啊。」
我压低声音说:「娜娜,信我看过了,蛮感动的。我们七点见面吧,滨江公园那个blue
frog好伐?」
她停了一停,随即真正欢快地笑了起来:「好啊,那我下班就去吧!」
结束通话,靠在椅背上,加速的心跳让我喘息不止,我这是在干什么?娜娜的信和颖颖的日记像两隻无形的手,撕扯着我的良知。
天色已黑,餐馆门口的暖黄灯光柔和地洒在等待的人群身上。叫号机的红字在夜色中跳跃,江风轻拂,带着湿气,飘来烤翅的焦香。我刚下班就来了,坐在折叠椅上,手里捏着39号小票,心中有点后悔。我怕面对她,怕她的爱会让我更恨自己,接受她等于拋弃颖颖。可我又忍不住想见她,想在她怀里逃避这一切。
远远地,我看见她走过来,穿着灰蓝拼色的毛衣,笑得像春风。路灯映在她脸上,镀了一层金光。她坐在我身边,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紧张。
「泽然,谢谢儂!这是我们第一次正经约会,对伐?」她的声音轻快,语调微微上扬,「我写那封信,就是想让儂晓得我的心意。你感动就好,但光感动有啥用,儂打算咋做?」
我低头搓着手:「娜娜,谢谢儂能来......我没想到儂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还记得大学的事体。我那次没认出儂,是我不好。」
「没啥关係呢,」她眼神一亮,「儂看完信,有没有觉得我老傻乎乎呀?」
我连忙摇头:「不,不傻。儂的信让我好感动的,真的。我只是......我脑子一团糟,娜娜。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儂,还有阿拉之间的事体。」我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我没想到儂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我觉得自己蛮混蛋的。」
「混蛋?儂要是真觉得自己混蛋,那就做点让我开心的事呀。」她眼神微微眯起来,声音放软,撒娇道:「我的心从大学就没变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儂,儂总不能老让唔一个人唱独角戏呀。」
「娜娜,那晚......我喝多了,心里乱七八糟,我不该那样对儂的。」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更低,「其实那晚,我有种感觉......儂给我的感觉有点熟,像似曾相识一样。不晓得为啥,儂让我觉得蛮亲切的。」
「真的呀?泽然,儂有这种感觉?那儂晓不晓得,这种感觉叫心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