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困兽,在属于自己的黑暗领地里,凭借着那些短暂却深刻的记忆和汹涌的幻想,狼狈地宣泄着无处安放的、近乎暴戾的渴望。
鸡巴终于射了,可他还是好想操陈贤若。
操得意识全无、汁水横流,只会哼哼唧唧地叫他名字。
贤若回家在玄关换好拖鞋后,客厅里的陈美兰正播放着最新一期的综艺。
“妈妈。”贤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换鞋的动作却比平时慢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延迟被审视的时间。
陈美兰按下暂停键,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她转过头,目光落在贤若身上,带着惯有的温柔,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这么晚回来,”陈美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问,“司机说你在学校有点事耽搁了?”
贤若“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身体有些微不可察的僵硬。身为女儿,她对陈美兰确实很少隐瞒,尤其是关于江复生的事,而陈美兰虽然对他的家庭背景有考量,但也从未强硬阻止过他们的来往。
“是有点事。”贤若应着。
陈美兰没催她,只是拿起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切换着频道,屏幕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电视里的杂音更清晰:“贤若,妈妈不是要干涉你,你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她的目光太通透,仿佛能看进人心底。她的女儿,到底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权衡利弊呢?
“我的女儿不能受委屈,你将来可是要站在大舞台上的。”
贤若的脸颊却“唰”地一下红了,那些刚刚在杂物室里混乱又炽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啃咬吮吸的触感,腰侧仿佛还印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
委屈吗?好像没有。被强迫吗?似乎……也没有。她只是被江复生那种近乎野蛮的固执打得措手不及。
“没有委屈。”贤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复,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嘴角,“就是江复生有点烦人。”
陈美兰是何等人物,贤若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心里大致有了数。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贤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指尖温柔。
“烦人归烦人,但要知道保护自己,知道什么事情该拒绝。”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任何时候,你才是第一位。”
贤若抬起头,对上陈美兰关切而包容的眼神,心中的忐忑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的,”女孩抬起头,认真地说,“妈妈,我一直在可控范围内保证自己的立场。”
陈美兰笑了笑,没再追问细节,只是重新按下了播放键。电视的声音再次响起,冲淡了空气中那点微妙的氛围。
“对了,贤若。”
“嗯?”
“最近有英语考试吗?”
贤若点头,“今天才考的,下周出成绩吧。”
“好。”陈美兰摸摸她的头,“英语很重要。去吧,上去把衣服换了吃饭。”
贤若好心情地应着。
她没看到,在上楼之后,陈美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目光落在暂停的电视屏幕上,里面倒映不出任何画面,只有一片沉沉的思虑。
她还不清楚路建成对路鸣宴和江复生的选择。
但她相信,贤若会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