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裸身躺在她小屋里的床榻上,虽已夜深露重,可她却没有感受到半分寒意,只因她被一具火热的身躯紧密拥抱着。
那日禅房一欢,朱巧趁着慧隐熟睡悄然离开,途径主殿神佛,她满心愧疚加上被折腾久了,竟一时腿软跌坐在地。
她仰头望去,佛像阖着细长的眼,本该是慈眉善目的佛,她却从中看出了谴责与愤怒。朱巧被这目光一刺,狼狈地移开视线。
胸膛起伏不定,她摆正身子跪拜佛祖,她双唇紧闭,合十的手微微颤抖,郑重三跪三拜后,朱巧离开了这里。
不得已使慧隐破戒,她无地自容,若真如那蛇妖所言,慧隐的名声再被她毁掉,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正巧她医术也已有所成,不如行万里做善事,以此来赎罪。
朱巧托人传了书信于慧隐,直言无需僧人负责,一连多月朱巧都奔波于路上行医,半年后她选定了一个村子落脚,不料却见到了慧隐。
她枕在僧人的臂弯里,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音,手指微动但还是没有抚上他的心口。
慧隐出现在她面前,朱巧无疑是高兴的,可,慧隐到底还是圣僧,她始终惴惴不安,她害怕她会将慧隐拖入深渊。
朱巧也想不明白慧隐为何会找到她,还如此肆无忌惮与她行云雨之事。欢爱后的疲倦终是缠上了她,朱巧眼皮忍不住打架,她嗅着檀香,带着无数个问题沉入梦乡。
晨光微熹,朱巧揉了揉太阳穴睁眼,昨夜梦境纷杂,她好像又梦见慧隐了,此刻她头晕脑胀的。
她坐起身,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晨风一吹激起片片颗粒,她低头一看,身上青青红红,椒乳上依稀可以看见浅浅的牙印。腿心则是泥泞不堪,微微屈腿,里头的液体便争先恐后地涌出。
朱巧还没反应过来,那厢僧人已然端了一盆清水进来。她忙不迭地抱起被褥遮掩,一张脸红得要命,原来昨天真不是她做梦。
相较昨晚的淫乱与荒唐,白天的慧隐又好像笼罩在佛光里,只是他眸里的红始终不曾褪去。
慧隐走近朱巧,轻声招呼她洗漱,朱巧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眼神飘忽不定暗示他,慧隐意会侧身。
正当朱巧手忙脚乱着装时,慧隐背对她轻轻送出一句话来:“施主,你可愿嫁给贫僧?”
咣当一声,水盆被打翻在地,慧隐立即转身查看,只见朱巧已经呆若木鸡,丢掉了所有理智。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