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崔斯坦看见自己的手向前伸去。他仿佛是个灵魂出窍的提线木偶,正旁观着这具全然被欲望驱使的躯壳。手指不受控地抚过她微凉的肌肤,从柔软的乳房一路向下游移,感受着这具酮体因他的碰触而轻轻战栗。
“我属于你,崔斯坦。”她的眼睛里倒映出月光,还有他沉沦的倒影。
柔软的呓语被风揉碎撞入他耳朵,崔斯坦感觉自己的裤子真的被解开了。接着,温热的肌肤贴上了他胸口,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上来,磨蹭他紧绷燥热的前胸。
有温热的唇吻住了他,并不激烈,只是描摹着他唇部的轮廓,将他牢牢掌控。在唇舌交缠的那一瞬间,他辨认出了酒的醇香。然后她的吻下移、下移,顺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路来到了颈间与喉结。
“你很烫….”女人的呼吸很轻,手指却沿着同样滚烫的腹肌往致命的下方探去。
理智告诉他赶紧推开身上的女人,在铸下无法挽回大错前保持清醒。
可他抬起手,最终却只是抚上了柔顺如绸的长发。
温热吐息还萦绕在唇齿间,身下的情潮汹汹,已到了放纵的关头。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剧烈地晃动起来。凯瑟的笑颜在扭曲的光线中变得模糊,渐渐淡去,最终消散成一片纯粹的黑暗。
崔斯坦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还躺在蔷薇馆内的大床上。冰冷的月光穿过格窗,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投下一片白斑。室内寂静无声,没有美人,没有温存,空气中只有一股残余的灰烬气味。
一场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躺在凌乱的被褥间,腿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