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家境不错,父母住在一座独栋小洋房内,在他们年轻时的那个年代算是很不错的住宅了。
死者已经火化过了,是老家的亲戚帮着打理的,此时留在家里的只是两个坛子。
舒念不知为什么并无太多情绪,静静对着供台上的两罐默念些祝福的字句就起了身。
此番回来主要是顾及家中弟弟,半大不小的年纪,送去借住不合适,让他独自生活又太冷清,毕竟还是孩子,父母双亡这种突如其来的噩耗,并不能短时间消受。
舒念对行李做完简单的规整就去答谢那位亲戚,临近晚饭饭点才回到家。
舒妄是个懂事的孩子,此时已经做好了一桌简单饭菜。
“姐姐,你回来了。”
舒妄语调轻快,对着姐姐他总有用不完的好心情。
舒念没有多想,奔波一天也算疲惫,半牵半扶地被他放在椅子上。
舒妄在她对面坐下,自然而然地替她剥起来了虾。
“姐姐,你这次回来留多久呀。”
他将剥好的虾放进舒念面前空着的碟子里。
“不确定,那边的工作已经辞掉了。”
舒念埋头吃饭,声音略显含糊。
舒妄闻言一笑,转头又给舒念舀了碗汤,举起勺子递到了舒念嘴边。
“姐姐,喝汤。”
舒念张口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怎么感觉和你之前做的不大一样?”
舒念自小是个嘴刁的,从小到大只喝得惯一种汤,起先是母亲做的,后来是弟弟做的。
“不好喝么?”
舒妄反问间又舀了一勺。
“好喝。”
舒念并不打算在这里同一道汤多作口舌,面前的这张餐桌在一周前还坐着她身子骨硬朗的父母。
“好喝就好。”
舒妄用着方才的勺子也是一口,吞咽动作好似放慢了五百倍,可惜舒念并未在意,被桌上振动的手机吸引走注意力。
“谁?”
舒念刚放下筷子,便听见这一声仿似质问。
“林顺,他问我酒店订一间还是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