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明:“喜欢就行。”
苏廷恢复了明朗的容颜,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可爱,他也是笑着听完叶修明说完那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的。
这时,苏廷在包装盒的底部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小爸,别困在过去。
苏廷默不作声地将纸条放回包装盒,又将包装盒整个放进了扶手箱里,问叶修明:“今天想吃什么?”
叶修明道:“芝士洋蓟。”
苏廷:“……”
一连几天,苏廷都收到了用变声器威胁他的电话,电话那端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连说了几次“你去死吧”。
周叙白无不担心地问道:“这次是谁,你有想法吗?”
苏廷从近乎麻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施方逸没这个胆子,阮治国也被控制了,那就只能是旧账。”
周叙白真是挤不出一点笑意,看着苏廷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感到生气,“你还真是临危不乱啊。”
苏廷嗤笑:“如果老天真要我们今天死,那我们绝不会活过明天,想开点。”
“你倒想得开!我还没活够呢!”周叙白顶着双死鱼般呆滞的眼睛,头昏欲裂地说:“总不会是叶修明招来的吧。”
苏廷不屑地挑眉:“如果真是叶修明的家人,把他接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威胁我呢。”
“叶修明有仇家?”
苏廷:“不像,这次明显是冲我来的。”
周叙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出了昏招:“实在不行,我们就找温言玉,他们家位高权重,总能想出点办法来。”
苏廷:“打住,你有点不清醒了。”
欠温言玉的情,就好比欠下难以归还的巨债,把他的皮剥了还差不多。
“欸,你脖子里挂的是什么?”周叙白发现苏廷在高龄黑毛衣外挂了条吊坠,还是他没见过的样式,神色变幻了几次。
苏廷低头,摸了摸那吊坠敦实的、沉甸甸的质感,涩然一笑:“是我儿子找人做的。”
周叙白翻了个白眼:“这么早你儿子就开始孝敬您老人家了。”
苏廷笑吟吟地说:“你嫉妒什么,有本事自己捡个儿子去。”
周叙白腹诽那本来就是我先看见的儿子。
不过……周叙白的眼眸倏地变深:“要是有一天,叶修明的爸妈后悔了,想把他领回去,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第20章
苏廷能从一尊冰雕变成现在这样有说有笑的人,叶修明的功劳不浅,猛然断了这层薄弱的父子关系,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我记得你是最烦戴这些首饰的,当初顾见清送的吊坠也不见你戴,怎么?儿子比顾见清还重要?”
苏廷像是被触到逆鳞的恶龙,张开了尖牙利爪,对周叙白露出了獠牙:“谁让你说这个名字的?”
周叙白嘟嘟囔囔了一堆,谁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大点声。”苏廷说。
周叙白猛地抬高音量:“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忘不了旧情,忘不了顾见清!”
苏廷募地转身,意欲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手臂被一股贯穿式的力量钳住,周叙白竟然在那副清瘦的骨架下藏了这么多能量!苏廷骤然被拉到周叙白的近身,近得几乎都要被他鼓噪的心跳声吵到。
周叙白想到叶修明推断的那些事实,头脑发热地朝苏廷的嘴角亲了下去。这个吻像周叙白本人一样坦然随和,蜻蜓点水般,却让苏廷整个人都跟着震荡不已。
他挣脱开来,退后好几步,几乎恼了,朝周叙白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疯了,疯得可以去坐牢了。
苏廷用干涩的语气说:“周叙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叙白心想反正亲都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走到苏廷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趁苏廷张开嘴想要反抗的时候,将舌尖探入了苏廷的唇缝之间,搅动着,使这个吻充满波澜。
苏廷快要被这种窒息的感觉逼疯了,他狠狠地踢到周叙白的裤-裆,却只让周叙白闷哼一声。对方依然没轻饶他,让这个吻更加深入和不可一世。
苏廷喘着粗气,终于还是从他的禁锢下逃脱出来,眉眼含着冷冰的戾气:“如果今天的事情,没有个合理的解释,你就被解雇了。”
周叙白用不可名状的眼神轻探着苏廷的眼底,摇着头,像在否定一切。
“这么多年,我明明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却心甘情愿当你身边的助手,你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苏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收回刚刚的话,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周叙白:“我喜欢你,苏廷,别再假装看不到了。”
苏廷一指门外:“那就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