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他面子,禹霏尽量憋住笑,转移注意力去看房间,和申城的装修一样也是极简风,但整体偏暖色调,让人感觉更雅致,白天一定特别明亮。
“我们睡这间吧,那里是浴室和衣帽间,衣帽间蛮大的到时候这里可以放一个化妆台,我再给你装一个柜子专门放包和高跟鞋。”纪云白语速很快描述着。
啊?禹霏看看自己从意大利买来用了两年的包,而且她今天穿的是平跟小羊皮豆豆鞋,完全不符合需求嘛!
我们睡这间?!禹霏歪着头看他,把纪云白都看脸红了,他一个大男人本不应该这么害臊的,东西他都准备了。
“呃——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你叫我吧。”纪云白原本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小心翼翼抽出,怕带出来藏在里面的东西,先开了门然后伸向自己的行李。
胆小如鼠临阵脱逃,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那一瞬的退缩掐得人心窝子疼。
“别走了。”禹霏叫住他。
纪云白错愕停顿,手就这么抓着门把手。
禹霏知道自己留下他,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女人怎么不能占有一个让自己倾心的男人呢?婚姻和爱情,本来就该是一种利我的东西,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情绪价值。
下个月她就满27了,说这些年完全没想过这种场景肯定是假的,大学时候住在一起的冰岛留学生还曾向她分享过经验,还说得绘声绘色,禹霏小脸通红。
她肯定
不知道,禹霏出生的那个东方国度是多么保守和矜持,对这种事一向讳莫如深。
禹霏慢慢走近纪云白单手搂住他的腰,侧脸贴上他的背,“纪云白,我们来真的好不好?”
纪云白喉结滚动两下,“傻瓜,一开始我对你就是真的,没看出来吗?”
禹霏松开了手,纪云白匆忙转身圈住她:“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近一点很流氓,远了又像不存在。”
此刻房间里春色旖旎,禹霏觉得浑身冷,只有脸是烫的,她整个人被纪云白罩着,头顶射灯的光被遮住大半。
“纪云白,请对我勇敢一点,我喜欢你,什么都愿意给你。”禹霏说得小声,但几乎是贴着纪云白的耳说的。
纪云白探下头,咬住禹霏的耳垂,圆圆软软的。
“嗯,我也是。”说完,他吻上去,不给禹霏后悔的机会。
这个夏天就这么变得粘腻和漫长。他挟着她往浴室走。
几经摸索,纪云白打开了浴室的照明灯,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投进瞳孔。禹霏被纪云白捧起一托,坐在了洗手台上,岩板冰凉。
“唔……”禹霏心想,总不能就在这里吧,肯定会不舒服。
纪云白轻喘着气,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先洗澡。”禹霏半睁着眼,不敢抬头看他。
这里的浴缸比他申城的那个还大,和淋浴房隔离了一道水晶墙。
浴缸都清洁过了,纪云白打开双龙头,丢了一块浴盐进去。
“我帮你拿防水手套,你先洗。”纪云白这几日照顾她,装备都买得很齐全。
禹霏好好看清了浴室的情况,有她家里阳台那么大,灰色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卫浴套装,很干净。
“你关了吧,我淋浴就行了。”
“一会儿用得上。”
纪云白说完才咯噔了一下,拿上自己的东西补充了一句:“我去隔壁洗。”
禹霏:“好,你要等等我,我洗得慢。”
纪云白克制多年的情愫泄洪一样爆发,等不了了。
“一起。”
水声潺潺,室温骤升。
纪云白的手抚过她的脊背。二人如在瀑布下拥吻。
禹霏闭眼仰头,可是他一抵着她就忍不住要躲。
“霏霏,放松。”
禹霏摇头抗拒。
没办法,纪云白扯过吸水毛巾,潦草地擦干她的头发,用浴袍整个裹住她打横抱起走去卧室。
浴袍敞开,室内的暖光灯裹挟禹霏的白皙皮肤,没擦干的水珠泛着光。
看着凝脂般白瓷般的人,纪云白浑身的神经都勒紧了。
禹霏意识到纪云白很仔细地在看她那里,用力扯了下他,“可以关掉灯吗?”
可是不能没有光,顶灯换成了床头的落地灯,灯光一暗,禹霏渐渐放下拘谨。
这夜应该是很美好的,在萤火虫的星光里,在他准备的婚房里,在这样温软的大床上,她和她中意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