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转得是慢了点,又不是不转,沈哥这分明是……分明哄他跟自己亲嘴。
“宁宁~~~”
沈砚舟拽下脸皮丢开。
正要去蹭他鼻尖,一双手突然抱住脸,那声拖长的调子还没来得及收个尾,就被柔软的唇一下堵住。
呼吸交融,白净的鼻尖悄然浸出一层细密的汗,投在眼睑下方的两扇鸦睫也在高频颤动。
沈砚舟耸动着干渴的咽喉。
刚翕动唇,人很快松开偏过身。
“亲了,好…点了么。”纪攸宁转头盯着沙发上两只目光灼灼的布朗熊,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都好似要被烫熟。
沈砚舟抿了抿唇,反客为主扣住他后脑勺,亲了上去。
药,要一点一点慢慢深入涂抹,多次厚涂加大药效,好的才快。
搭在他胸前的手指无意识蜷起。
不比蜻蜓点水的那一下,纪攸宁突然像是掉进海里,肺里的空气极速挤压排空,脑袋晕乎乎的,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唯一有感知的就是嘴巴。
吮地麻麻的。
“沈……沈哥……”
呜呜咽咽,好不容易漏出的几个音很快又被吞了。
期间,也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纪攸宁无措地想要推开人,刚得了喘息,转眼又被人吃了进去。
“手机。”他急急忙忙道:“手机响了。”
“不管它。”
沈砚舟掐住他的腰又拉近了些,继续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和那次醉酒完全不同,纪攸宁害羞地想躲,顾念他受伤的那只手又不敢轻易躲开,怕伤了他,最后只能任他肆意妄为。
直到外面响起几声惨绝人寰的猫叫。
小五饿了。
过了饭点还没放粮,急得开始挠门。
过了很久,纪攸宁才顶着熟透的脸从房里出来,到猫房给它铲了一勺又一勺,很快将猫碗堆成一座小山。
房间里,被推倒在床上的沈砚舟回味着,喉间不时溢出愉悦地笑。
笑够了才拿起身旁响个不停的手机。
两句是沈昭野发来的。
“哥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奇怪了,我不是算的嫂子么,血光之灾还能转移?”
这么一提醒,沈砚舟想起他之前算的卦,竟然还挺准的。
他想了想,报了个平安顺手转去二十万。
备注:零花钱。
【沈昭野】:(双手合十磕头)
当然这钱也不是白拿的。
【沈砚舟】:这么能算,以后多给你嫂子算算。
【沈昭野】:没问题!包我身上吧。
打发了沈昭野,其余就都是陈彧发来的。
【陈彧】:三爷回国后和苏家人接触不多。只年初五那天,为了给苏老爷子过寿,去过一趟苏家。
【陈彧】:似乎闹得不太愉快,之后都待在市里的一栋公寓里,偶尔会去疗养院探望那位。
沈砚舟随即就问:“那个人情况怎么样?”
【陈彧】:还是老样子,认不得人。
苏芸女士早在二十年前精神就出了问题,这么多年,要是有起色,主治医生必定第一时间告诉老爷子。
她瞒不过去。
沈砚舟低头盯着手里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又一一问了二房和老爷子那边。
“二爷和老爷子,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昭岐少爷有点着急了,毕竟上次项目出事,多亏您出手才没血亏到底,您要是彻底好了……”
陈彧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
“这你就想错了。”
好歹处了二十来年,沈砚舟还能不了解他?
“沈昭岐也就有点小聪明,耍个不入流的小招,趁我不在揽揽权。”
他,沈砚舟不足为惧。
真正该注意的,是那些不叫唤的狗。
比如现在多出的沈默中。
“太干净了。”
干净的抓不住一丝错处,反而有问题。
他沉吟片刻,吩咐陈彧:“既然查不到,那就派人盯着。”
只要是狐狸,不信他能藏多久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