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办事的时候给他搞这出。
沈砚舟怒不可遏:“我睡我自己老婆又不犯法!”
铲完猫砂,铺上一层新的,骂骂咧咧地又去接了水和半碗猫粮。
再回屋,纪攸宁早因醉酒昏睡过去。
沈砚舟解开他脸上那截领带,沉沉叹了声气,认命地将人塞进被子里。
“沈……沈哥。”
已经睡着的人,忽然呓语。
莫不是动作太大弄醒了?
沈砚舟顿了顿,轻手轻脚给他盖好被子。
没一会儿就又听熟睡中的人喃喃:“生日快乐……要开心……”
一句话抚平所有愤懑和不甘。
瞥了眼枕头上的领带,沈砚舟抱紧人,在他额间轻啄了一下。
…………
连着几日的疲惫,因一口酒,一扫而空。
纪攸宁难得起晚了,睁开眼已经过了八点,沈砚舟早不在床上,倒是床头放着一碗没喝完的汤。
他凑过去闻了闻,冷了的汤,不太能闻得出味道……等会儿,他什么时候回房睡的?不是在陪沈哥喝酒么。
然后……
纪攸宁从起床想到去卫生间刷牙,再到洗完脸,照镜子才发现,脖子上有两块红斑!
他用力搓了搓,又挠了挠。
这个天不太会有蚊子吧。
洗漱完,纪攸宁赶紧找件高领毛衣套上。
沈砚舟正在楼下,语重心长地教导小五:“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该自己掏猫砂了,知道么。”
小五舔了舔爪子,脑袋往他手里蹭。
“也不能事事都指着我,指着我什么时候才能独立?”
“沈哥,早啊。”
沈砚舟一瞬收回放在小五脑袋上的手,稳重地道了声“早”,拄着盲杖起身,又道:“昨晚没怎么吃,饿了吧,我叫人送早饭过来。”
“沈哥吃了么。”
“我等你一起。”声音格外轻柔。
纪攸宁却没太在意,低头卷着毛衣袖子,“下次要是我起晚了,沈哥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沈砚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问:“头还疼不疼。”
“还有点晕,其他都好。”纪攸宁颇有些难为情,明明是他生日,最后变成那样。
沈砚舟:“我再叫人送碗解酒汤。”
解酒汤和早饭一并送过来。
和屋里床头柜上冷掉的那半碗汤一模一样。
纪攸宁:“昨晚……”
沈砚舟的心猛地跳漏一拍,他想起昨晚的事了?
纪攸宁:“昨晚给沈哥添麻烦了。”
他就不该喝那劳什子的酒,还要沈哥大半夜照顾他。
……
就这?
松口气的同时,一股难掩的失落涌上心头。沈砚舟抿了抿唇,最终牵动了两下嘴角,叫他别放在心上,“以后不喝了就是。”
“肯定不喝了。”纪攸宁连忙保证,偏开头啐:“果然婶娘们说的没错,酒不是个好东西!”
沈砚舟附和着讪笑两声。
转手又喂了小五一根猫条。
隐约可见,皙白的食指上绕了一圈淡淡的牙印。
什么都没想起来啊。
哎!
…………
吃过早饭不久。
纪攸宁就去给姥姥打电话,半是告诉她自己会炸虾饼了,半是有关那条价值三万的领带。
“沈哥之前送了好些东西,他过生日,我总不能只送一盘虾饼,所以就……”
那么贵的领带,纪攸宁买的时候也很犹豫,可若不买,哪能心安理得白收人家东西。
姥姥没有怨他乱花钱,只是问:“那个沈哥高兴不?”
“高兴,特别高兴。”
纪攸宁早上去衣帽间换衣裳,看见他送的那条领带卷起来放在显眼的透明抽屉里。
那一抽屉都是沈哥经常用的物品,常用,说明沈哥很喜欢!
姥姥:“那就好。”
给他攒的那些彩礼,本来也是要用的。
怎么用不是用。
“以前是叫你别乱花,不是不花,买都买咯,就别想那么多。”姥姥最了解他,又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三万块跟他较真。
但这倒是叫纪攸宁生出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