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糊弄的时候很省事,腺体发出求助信号的时候很无助。
彼时,云岫正在家里过大节。
联邦建立之初,脱离贵族和虫族压迫的联邦居民将那一天投票为“自由节”,意味人身和精神由自己做主。
第一任联邦管理层也响应民意,设立了十天假期,使辛勤的居民能从工作和学习中解放出来,得以全身心享受生活。
放假前一天,云岫缠着江寒声做了标记,按理说ao标记能维持一月有余,可他腺体特殊,不能用常理看待,不出意外的话就出意外了。
假期第六天深夜,云岫玩着玩着游戏感觉后颈发热。
起初,他没在意,只以为队友令他红温,继续奋战,
大概十分钟,他开始冒冷汗,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游戏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当即火急火燎拨了江寒声的通讯。
或许是没想过攻略元帅的原因,他很难想象对方咬他脖子的画面。
但通讯请求过了最长时限,依然没有接通。
云岫的心猛然下沉。
腺体缺陷致使的病症发作会危及omega生命,加上以他信息素不受控制的状态不可能出门,江寒声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没接通讯,再打两次,要还是没人接,就算他很不适应也要另寻他法。
汗水自额头滑至眼角,视线有点模糊。
云岫随手抹掉,继续等待通讯。
……
适逢自由节,司徒鸢不用去军部,难得在家闲了几天。
他坐在沙发上,手中翻着关于教育的书,时不时用笔划下做笔记。
看到“omega天性脆弱,家长要从小给予内刚”时,司徒鸢皱着眉思考。
他不太认同前半句话,但后半句很有道理,不过这个道理适用于所有性别的小孩,不单指omega。
他返回去大略看了目录,发现差不多所有标题都有这个毛病,不符合他的育儿观念,干脆把书合上放一边,哪天叫管家拿去处理。
不用看都知道是alpha写的书,大a主义藏都藏不住。
虽说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alpha作者,但他决定先看omega和beta作者写的,避免筛选浪费时间。
正当他挑挑拣拣之时,房门传来不规律的敲门声。
五楼并非开放式客厅,所有被他划入个人领域的地方都有门,即使是小客厅。
这么晚,敲门的人除却云岫,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司徒鸢蹙了蹙眉,打算不管云岫找他有什么事,他都要强调一下晚睡的坏处。
打开门,还不等他呵斥,一具柔软而滚烫的身躯撞入他怀中,裹挟着浓浓的栀子花香。
植物类信息素跟香水不一样,香水喷多了会刺鼻,后者只会让人觉得更加馥郁。
ao本能相互吸引,匹配度高的ao碰到一起,堪比天雷勾地火。
司徒鸢一时失神,等反应过来,将怀里的人推远了些,像是不受影响般冷静问道:“你怎么了?江寒声没有定期帮你吗?”
他们这栋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考虑到云岫的身份需要保密,他忽略了些词语。
如果不看alpha手背和脖颈崩起的青筋,还真像那么回事。
云岫热得迷糊,生理性渴望某种东西,他眼睛眨也不眨看着alpha的后颈,直到汗水顺着眼睫落入眼中,才被刺激得闭上了眼。
等缓过劲,他又继续盯着那处。
司徒鸢略微一顿,感觉问不出什么,在这僵持不是办法,索性把人拉进客厅。
他知道云岫如今的神智不太清楚,该说的还得说,跟小辈谈论涉及两性之间的话题让他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将那份不自在化为治病的正色。
“为了保证你不乱动,我会把你绑在沙发上给你输信息素,等你恢复正常再给你解开。”
司徒鸢房间没有绳子,只有长长的薄毯和皮带,用来捆人勉强够用。
青年这会儿像案板上的鱼,怎么扑腾都逃不开那只将他按在地毯上的大手,趁着alpha找皮带的空隙,他就着双手被捆绑的姿势,跟在男人身后冲进房间,直把弯腰找皮带的alpha撞在床上!
司徒鸢没料到他起来得那么快,饶是体质为s的他,被这么一撞,也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司徒鸢难得气笑了,把试图咬他后颈的omega压至身下,冷笑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刺客的潜质,真该送你去辅助系。”
辅助系自然不止后勤、维修等专业,还有卧底、刺客等冷门专业,只是不对外光明正大招生。
云岫不能理解完整的一句话,但理解一些词语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