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都闭上眼睛做好接吻的准备了,迟迟不见人动,恼怒睁眼,“不想亲干嘛逗我!”
谭荣之拧眉,答非所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股红花油的味道,摔哪了?”
云岫含糊道:“小伤,不严重,已经上过药了。”
谭荣之见他这么说,稍微放了点心,安抚地亲了亲青年眉心,这会儿也没了遐思,叫司机不用去著名景点了,直接回住的地方。
前方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老练打转方向盘,面庞布满了经历太多的沧桑。
云岫震惊,“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玩吗?”
“你乖一点,我们先回去休息,晚上带你去玩。”说着,怕云岫不同意,谭荣之昧着良心说:“这里白天没什么好玩的,都是雪。”
云岫将信将疑。
在看到森林中独自矗立的小红房子,而不是酒店的时候,他将那点怀疑抛之脑后。
青年快步走到小屋门口,那里拴着三只西伯利亚雪橇,在不确定小狗性情如何时,他不敢贸然靠近,蹲在旁边看看狗,然后看向谭荣之,眼睛亮晶晶地问:“这是我们家的小狗吗?”
谭荣之一顿,笑道:“对,是我们家的小狗。”
当初他父母爱得轰轰烈烈,见证爱情的不止是那座古堡,持续时长为半年的蜜月之旅使谭家的房产分布范围极广。
有道是“情深不寿,过刚易折”,结婚的时候有多爱对方,腻味之后就有多讨厌,但他们这种家庭就算闹掰也很少有离婚。
身为谭家嫡系唯一继承人,那些在蜜月期购置的房产自然转给了他。
包括血统纯正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一家。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云岫说了,谭荣之不希望父母的感情缺陷落到自己的头上。
一开始,三只小狗对陌生人还有些警惕,熟悉云岫的气味,而且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恶意,很快就摇着尾巴想要跟他玩耍。
谭荣之还记得云岫身上有伤,不想让他在雪地蹲太久,便叫把狗牵回去。
眼看青年魂要跟着狗跑了,他无奈道:“午饭已经做好,再不吃要凉了,况且总不能让它们一直在外面,狗也要吃东西,等晚上吃了饭我们再跟小狗玩。”
云岫依依不舍地点头,看得谭荣之在心里怀疑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感觉刚认识的狗都比自己受宠。
进屋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知道云岫怕冷,屋里既通暖气又烧炕,穿短袖吃冰淇淋都可以,他帮云岫脱掉大衣挂好,一个个撕掉暖宝宝,又伺候人吃了饭才抱着人睡下。
云岫再醒来时,身侧没人。
他摸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自动无视秦易安狂轰滥炸般的电话和消息,然后扯着嗓子喊谭荣之。
一分钟后。
穿着围裙的男人单手拎着盆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帮他套上衣服和鞋子。
“饭刚做好,去洗把脸就能吃了。”谭荣之低着头絮絮叨叨:,“吃完饭带你去搭雪橇,一筒二筒三筒已经吃饱了在外头等着,但是周围林子多,可能有熊瞎子,千万别丢下我和狗乱跑,想去哪里跟我说,我带你去……”
睡一觉起来的男人发型微乱,穿着围裙,没戴眼镜的念叨的时候像极了男妈妈。
云岫眼神飘忽,谭荣之的胸肌好像是挺大的哈。
眼看谭荣之停不下来,自己的想法往奇怪的发现发展。
云岫连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一定不丢下你,如果你害怕的话,晚上可以靠着我结实的胸膛!”
他可没有吹牛,若是熊和狼不懂礼貌,他也略懂一些拳脚。
谭荣之没当真,忍俊不禁地配合道:“今晚拜托云师傅保护我了。”
云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说完,趁男人还没起来,跳到对方背上,“今晚我保护你,现在先辛苦你啦,快走,我们去吃饭!”
谭荣之常年健身,这点重量不算什么,他从容起身,大手托着青年大腿走出房间。
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汤,云岫才反应过来谭荣之亲自下了厨,他还以为像中午一样叫人送来。
作为不动手只负责吃的那个人,云岫对每一道菜都赞不绝口。
谭荣之虽然嘴上谦虚,但唇角的笑容完全压不下来,恨不得当场再现做六道菜,给云岫凑个十全十美。
两个人的一顿饭吃出了八个人的热闹。
吃完帮收了碗筷,云岫眼巴巴看着谭荣之洗碗,他没催,想出去玩的心思溢于言表。
谭荣之干脆帮他穿上大衣,“门口有包冻干,你喂它们吃点,我洗完碗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