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有点无辜,“学校没开学,我办不了走读,没有证明,宿管阿姨不会同意让我搬行李的,这几天我还要跟辅导员请假才能在外面住。”
这不是他的问题好不好?
秦易安要是着急,怎么不派人跟学校交涉,让他一个没话语权的学生跟各个领导掰扯,他连校领导的面都见不上啊!
少爷眉间的褶皱还是没有松开,但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没再揪扯搬行李,转而松缓语气,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记得你下午有节四点半到六点多的课,下课先别回来,在校门口等我,晚上有个局,你陪我去。”
云岫轻轻应了声,“好。”
……
云岫在本地上大学,免了长途奔波,但免不了舞蹈生的早功。
他七点半到校,回宿舍拿书,突然听舍友说明天开始要六点四十上早功的噩耗。
六点四十!
有的地铁都没发第一班车!!
要不不办走读了吧,他从秦家来学校,少说要十分钟,他真的不想六点起床。
云岫心态有点崩,顾不上毁人设,拿出手机就跟秦易安商量不走读的事。
舍友听到他说走读,也是一脸震惊,“不是吧,咱们住校的少说也要六点二十起,你要是在外面住,不是五点半左右就要起床?”
云岫也不想,但他没把话说死,强颜欢笑道:“我哥要求的,我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大一刚开学,行李和书都是配送到宿舍的。
大家刚认识没多久,加上云岫昨晚没来学校,这是三个舍友第一次见他,对他的情况不太了解,劝了两句便没再多说。
云岫来的时候,原主已经报了高考志愿,被本地一所名校的舞蹈学专业录取。
他以为舞蹈学会比舞蹈表演轻松些,等课表出来,好像也轻松不到哪去啊!
木已成舟,转专业要耗费的精力更多,基本转不了。
等一节课上完,秦易安的消息姗姗来迟。
打开一看,不出意外地拒绝了他的请求,理由是六点不算早,司机完全可以送他去学校,再回秦家接他去公司。
云岫:“……”
这是你能不能赶去公司的问题吗?
对秦易安来说,这确实是他能不能赶去公司的问题,至于云岫需不需要早起……不就早起二十分钟?
又不是早起一个小时,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改变他计划好的事。
除非明说,否则秦易安根本不知道云岫那一大段委婉请求的目的是什么。
但云岫怎么可能直说,最后住校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舞蹈生的大学比一般学生辛苦,别的学生只需要坐在教室里动笔动脑,舞蹈生需要脑力与体力并存。
上了一天的课,云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门,没在路边接学生的车中找到秦易安的车。
他以为是自己找漏了,可重复找了两三遍,依旧没看到带着秦家标志的车。
云岫担心是自己遗漏,或者没商量好在哪等的原因,干脆打电话过去打算直接询问秦易安在哪里。
然而电话打通响铃不到两秒,就被对面挂断了。
接着,状态栏弹出了新消息的提示。
这一看,差点没把云岫气笑了。
秦易安:[在开会,等着。]
等着?
会开多久?
他又要等多久?
秦家里学校近,但里秦氏集团很远,从公司过来,起码得半个小时。
他听秦易安早上的语气,以为一下课就过来接他,导致他下了课就小跑出来,下午刚洗的澡又白洗了!
他的母语不是汉语,是无语。
服了,做不到的事能不能别说啊,净耽误人时间。
过了一会儿,又有新消息弹出来。
秦易安:[你要是没事,自己打车去京华路月色会所,在那等我。]
京华路,搭地铁也要一个小时才能抵达。
云岫看到这条消息,只觉得站在太阳底下等人的自己像个绝世大傻逼。
无能狂怒几秒,他认命蹲在树荫底下,开始在地图上搜索去京华路的路线图。
因为他蹲的地方很窄,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面前时,他以为是自己挡住了人家的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