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原委的其他班学生，路过这个考场看到靠近垃圾桶鹤立鸡群的何玉轩时，受到很大视觉冲击。
不由在心中感叹，果然上帝给一个人开了一扇窗，必定会给他关上一道门。
更别说考试的两天期间，何玉轩一直面如菜色，想象不到为什么题目可以这么难，他被困在老师们口中的送分题里。
褚辞因为想着他爸妈的态度，考试期间还是挺认真的，自己会写的都写了，不会的也硬写了。
不过按照他的经验来看，他们班快六十号人，他基本都在五十名开外了。
考试的时间流逝速度像是加快了，至少最后收卷铃声响起时，何玉轩惆怅地抚摸着笔头想着要是再给他半小时就好了。
这在平时上课的时候是不可能出现的。
褚辞则洒脱多了，把笔随便扔进课桌，拍拍手掌就出考场了。
高三组的老师们也是中国效率，晚自习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差不多都看完出成绩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不属于任何老师，同学们自主复习，班上静悄悄的，只有纸笔的刷刷声。
但从班主任王老师刚走到门口，便有一半以上同学悄悄抬起头来的景象来看，大家也没那么专注，心里都关心着自己第一次月考的成绩。
褚辞对于自己没什么好奇的，不过还是挺好奇他同桌考的如何，既然是一中的年级前十的话，那应该在他们学校也很有竞争力才对。
而何玉轩则惆怅着怎么跟他爸妈和姑姑解释他的成绩。
其实理由他们也能帮他想好，虽然原主成绩在县城那边的学校属于中等，但是到了更好的学校就不够看了，非常合理。
不过何玉轩觉得自己的成绩实质上比原主应该还差……
“同学们先放一下手上的作业，这次月考的成绩单已经出来了，学习委员来发一下。”王老师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不铺垫什么就直接开始正题。
所有人的心里都缩了一下。
他们班是没有什么学生隐私的，每次的成绩都会公开，且每个人都会拿到一份打印版。
纸张的声音持续大概响了三分钟，成绩单就已经传递到每个同学的手里了。
何玉轩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直接翻页，果然在倒数第一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也稍微关注了一下和他同时期转入的另一个同学的名字，毕竟那是除了褚辞之外和何玉轩稍微还有点关联性的人了。
因为早就听说人家成绩很好，所以何玉轩直接在前排找，在第三名那里看到了她的名字。
真厉害啊……
何玉轩不由地感叹，他很羡慕脑瓜子很好的人，他就完全没有读书天赋，同是转学生，差距怎么这么大。
一个滑稽的景象，褚辞率先找的是何玉轩的成绩，而且是从第一排往下看。
在第一页没看到人的时候，褚辞还以为自己漏掉了，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还是没有。
褚辞这才些微震惊地翻页，想着难道是没考好？
直到他在最后一名看到了何玉轩的名字，且看成绩就知道并没发生因为意外缺考之类的事情，而且完全没有偏科、
三门主科平均在90左右，理综170……这么看来，还是理综偏了。
这个成绩放在高三普通班都不够看的，更别说在实验班。
倒数第二总分480，比何玉轩还高出40分。褚辞自己总分520，的确在五十名出头。
一刹那，褚辞心情有点复杂，觉得像做梦一样，这和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恍惚间，褚辞又听到班主任开口了。
“这次考试的成绩很不理想！居然还有人没上500分，不行收拾收拾转班。”他语气很强硬。
班里没人敢吭声。
随后，他又道：“念在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同学们可能还没进入状态，这次我就不找你们约谈了。下次月考成绩退步的，一个也别想逃。”
“这里我还是要点名表扬一下我们的吴雪同学，作为转学生很快适应了我们附中的进度，第一次考试就考了第三名。不过一中的进度应该也不慢。”
被夸赞的女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褚辞此刻才意识到，哦，原来他一开始是搞错了人。
可谁让何玉轩长着一副欺骗性的脸。
本来说了一个转学生，按照常理就应该说另一个。但王老师只是看了看何玉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同学们继续复习吧，明天老师们会讲解试题。”说罢，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