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出去吧,找个没人的地。”卓越说。
邱澄自然是没有意见,两人从三楼下来,电梯门一开,外面闹哄哄的,一只酒瓶从外头飞了过来,邱澄愣在当地,卓越眼疾手快地挥开了。‘啪’的一声,酒瓶碰到电梯墙上碎了,啤酒流的到处都是。
邱澄:“……”
定睛去看,外头五六个男的正在打架。拿着酒瓶的灭火器的甚至还有拎着椅子往人身上砸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边打还边狂飙脏话。周围有几个大汉去劝架,拉着同伴的腰,往外拖。或者拉着拉着加入了群架。
卓越眉头皱着,伸手拉了在边上干着急的一个服务生,“上去找你老板下来,四楼401。”
他说完带着邱澄从边上过去,邱澄说:“要不要报警。”
卓越说不用,“老五会处理。”
从混乱中穿过,邱澄才注意到人群里有个熟面孔,是王军。他拿着一个灭火器,正在跟一个青年互殴。其实其他几人也有点面熟,但是邱澄叫不上名字,这个镇又不大,认得出脸叫不上名字的人很多。
邱澄翻翻原主的记忆,王军虽然是村里的混混,但是他很少在村里打架的,毕竟同龄的基本都是一块大的,又有点亲戚关系,打了不好收场。不过听说他在外面还是挺混的,要不然干不出那种撞了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回家睡大觉的事。
虽然是认识,这种事邱澄也管不了。老五很快从楼上下来了,然后邱澄就看到了老五的劝架方式,抓着打的最凶的那个人,往边上一甩,人撞到垃圾桶上。‘轰隆’一声,连人带着垃圾桶滚了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个动静使得这帮醉汉动作收敛了许多,老五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说了句什么,距离有点远又隔着围观的人群,邱澄没听清。
没一会,混乱结束了,邱澄想上前去打听是因为什么打架。卓越说:“就是喝多了,这种架经常都有。”
邱澄哦一声,还是想上去看看,因为里面有王军。卓越一脸无奈跟在他身后,见他费劲的拨开人群,上前掰过他的肩膀道:“你想知道,直接问老五不就行了。”
邱澄想也是啊,他点点头。
“不过要等他处理完,我们先出去。”卓越拉着他往外走,感觉到接吻之路很坎坷。
邱澄乖乖的跟人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他问:“去哪里?”
卓越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回去会不会堵车,每到过年过节,镇上真是堵的要死。他说:“一会就到了,很近。”
情况比卓越想象的乐观,就堵了十分钟的样子,快到镇上的街道的时候,卓越拐了个弯,开进了另一条岔道上。邱澄咦了一声:“前面不是那条桥吗?”
卓越说是。
邱澄疑惑:“这条桥修好了吗?”不是说要到今年过年才能通车。
卓越笑着看了他一眼:“就是没修好,所以没人。”
邱澄:“……”
镇上有条老的石桥,用了很多年现在都快变成危桥了,这条新桥就是代替老石桥用的。车子在桥头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邱澄穿上卓越递给他的外套,两人小心地往前面走,桥大体是修好了的,就是还堆放着一些钢筋木板什么的。
卓越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小心脚下。”
邱澄说:“有点黑呀,开手机电筒吧。”
卓越说不用,他话音刚落,前面不远处‘砰’的一声响。一个大烟花在江面上爆开了。周围刺目地亮了一瞬,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烟火像是赶场子一般空中炸开。
邱澄惊呆:“什么情况。”
卓越笑:“中秋节啊,你到底是不是这镇上的人啊。”
邱澄:“……”我不是呢,真是让你见笑了。
两人走到大桥的中央,这里视野更开阔一些,烟花把江面照亮了,把两岸的房屋照亮了,把远处的山头也照亮了。围观者的心也跟着明亮起来,卓越捏了捏青年的手,他把他抱着,在忽明忽暗的光影流动中,两人亲在了一起。
十分钟以后,两人分开了些。邱澄说:“站着有点累。”
卓越说:“那我们找地方坐。”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热气扑的青年的脸上,邱澄有点恍惚:“哪个做?”
卓越:“?”他愣了两秒,哪个坐。随即他反应过来,心里划过了一句‘卧槽’
卓越喉结滚动,他看看四周,钢筋木板水泥地,一阵风刮过凉飕飕的。卓越看着青年认真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做的话,不能是这里。”而且,而且太快了,至少要有点时间准备,查查资料什么。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他看到面前的青年捂着眼睛闷笑,卓越面色不自然,恼羞成怒:“还坐吗?”
“坐坐坐。”邱澄正色道,他看看周围。“就在木板上坐坐就行了。”
卓越:“……”他都快不认识这个坐字了。
烟花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多了,天边时不时的砰一声,亮一下。两人坐在堆起来的木板上,下面垫着卓越的外套。邱澄摸摸他的腰:“冷不冷?”
卓越说:“不冷。我手心是热的。”
邱澄摸摸他的手,果然是热的,“上次在我们家那边的大桥上,你也说你手心是热的。”
卓越:“嗯,是热的啊。”
“那时候我就想试试啊。”邱澄说。
卓越反手把他的手握住,“试吧。”他说着把青年的手拉了过来,掀起衣服下摆把两人的手盖住,“这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