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卓越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某微信群里发了条信息。
卓越：初一2班有王小山这个人吗@老五
群里的几人,老五是唯一一个跟他同在2班的。没一会群里刷刷刷跳出来几条信息。
阿龙：越哥,咋了，王小山谁啊
老五：谁？
老五：我想想
徐文兵：嘿嘿嘿
老五：好像有吧
阿龙：怎么了怎么了
卓越：你初一集体照发我@老五
徐文兵：哈哈
老五：早没了啊,哥,流泪/jpg
老五：你等等,我找以前的同学要一个
卓越回了个嗯，把手机放回兜里，邱澄疑惑看他：“很忙吗？”听他手机叮叮叮响了一路。
卓越说没事。前面开过来一辆面包车，两人往边上让了让。邱澄哎一声，他跟面包车的主人打招呼：“王军哥。”
王军停了车，从车里探出头来，“小山，你还没回去。”
又笑着朝卓越扬了扬下巴，“你们怎么一块走。”
邱澄说：“我上他家坐坐。”
王军哦了一声，他给卓越递了一根烟，“你们还挺熟啊。”
卓越笑了下没说话。王军趴在窗户口又聊了点别的，跟卓越聊的，聊谁谁现在在哪里混啊，又说谁谁坐牢了知道吧。卓越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等王军走了，邱澄问：“初中那会，你跟王军哥应该也认识吧。”
都是在街面上混的，也算是一个小圈子里的人。卓越点了点头，“认识。”
“有过节吗？”邱澄问。
“干过架算吗。”卓越淡淡道。
你说呢大佬。邱澄又问：“因为什么干架啊。”
“早忘了。”卓越说，“看不顺眼，或者就是单纯的想打架，之类的。都是一群人对一群人，王军是另一派的。”
邱澄：“哪一派？”
卓越：“乡里来的。”
邱澄：“……唷，住镇上的有优越感是吧。”
卓越笑着瞥他一眼，“那会大兵他们都有。”
“你呢。”
“我？我就是单纯的想打架。”
卓越家是一栋两层的红瓦小别墅，周围一圈的围墙，院子里全是树，看着有些年月了。邱澄想起工人们说的卓越小时候的事，面露疑惑之色。
“这房子是我回镇上的时候才买的。”卓越说，他领着人进屋，边走边道：“原来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子女都在国外，他们自己在g城住，基本都不回来。”
邱澄哦了一声，四处打量，客厅挺大的。装修的风格有些过时了，不过仍旧看的出来保存的很好。
卓越给他倒了杯水，邱澄捧着水杯喝一口，问：“那你以前住哪里？”
“徐家村那一块。”卓越说：“不过那屋子现在已经不能住人了。”
邱澄又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他扭头看向沙发，“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吧。”
卓越：“？”
邱澄晃了晃红肿消退了的胳膊：“不是让我休息一会吗？”
卓越才反应过来的样子，“你到房里睡吧。有客房。”
邱澄说也行。一楼就一个主卧，客房在二楼，卓越领着人上去，到了上面才发现家具什么的都蒙着淡淡的一层灰，他平时很少上来。有朋友来了，也是在楼下玩。
卓越往下走，说：“算了。你睡…我房间吧。”
邱澄还没回应，他补充了一句：“上次我也是睡的你的床，礼尚往来。”
这成语这么用的吗？邱澄笑了笑说行啊。
卓越回头看他一眼，两人一上一下的在楼梯口站住。邱澄眼神也没躲闪：“怎么？”
卓越说：“……没怎么。”你还真不客气。
邱澄走到他边上，两人并排着走，楼梯又不宽敞，两人的胳膊难以避免又挨到了一起。走了几个台阶，卓越啧一声停住了，没好气：“你先下你先下。”
先下就先下，邱澄从他边上擦过，他几步下了楼，“你不睡吗？”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卓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