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沅:“唔”
他像是被猛兽制服身下的雌兽,被带刺的舌头按住舔遍全身,牙齿叼住一块软肉细细研磨,留下属于雄兽的印记。
“疼!”祝青沅痛呼,陆则昀动作一顿,紧接着被一把推开胸口,身形不稳摔倒在地面。
“呃...”
祝青沅摸了把脖子,摸到几枚牙印和湿润的口水,恨不得给陆则昀一脚。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陆则昀的裤腿又映出一道鞋印。
中了药的人果然理智全无,男女不忌到对自己室友下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女人下的是烈性药,情潮一股一股没有中断从小腹袭来,陆则昀很难受,如若在平常,他不可能让他们得手。偏偏是在他心情不好想要出来买醉时,一时不慎,酒杯离视线之外几秒钟,就被下了药。
祝青沅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他没法拖着这个状态的陆则昀离开酒吧,只能先在某书搜索如何缓解。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也最不可能,他看都没看,看到下一条起身去卫生间拿了块干净毛巾,用凉水浸湿。
趁他在水池边泡毛巾时,陆则昀从地上爬起,从后面抱住了他。
“沅沅,我好难受。”陆则昀声线颤抖,祝青沅看向镜子中的人,额发全被汗沾湿,手臂还有被他扶摔倒摔出来的伤痕,衬衫全都是灰,看起来真有几分可怜,像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祝青沅:“......”
算了,都是男的,让他抱一会儿又不会掉块肉。
事实证明,一时的心软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当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戳上后腰,祝青沅低头看了一眼,眸色染上愠怒:“陆则昀!”
陆则昀已经很努力地再忍,但实在没办法,抱住祝青沅的每一秒既是天堂也是地狱。
松开,陆则昀,别让自己的脏东西碰到祝青沅。
心里这样想,陆则昀渴极如遇到绿洲的沙漠人,锢着人一动不动,鼻尖深嗅发丝,嗓音哑得可怕:“宝宝,你碰碰我。”
“你...摸摸我,我就松开。”
“滚呐!”祝青沅才不信他的鬼话,湿毛巾啪地盖住陆则昀的脸,一手挡着陆则昀,另一手拿起手机给其他人打电话。
他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
回想了一下宿舍几人的关系,最终他选择给许炽南打电话,以他的观察陆则昀跟许炽南的关系好像比跟其他人要近点。
冷不丁接到祝青沅电话,许炽南还挺惊讶:“什么事?”
祝青沅简单地跟他解释了几句。
“你说,陆则昀被人下了药,现在人事不省?”许炽南差点笑出声,在心里嘲笑他蠢,这种事都能被人得手。
“嗯。”祝青沅说,“我们现在还在酒吧。”
许炽南捕捉到关键词吗,眸子微眯:“们?你跟他在一起?”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你先过来一趟。”祝青沅直接给许炽南发了酒吧地址。
等许炽南开车赶到酒吧,祝青沅已经把陆则昀关进了浴室里,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才把这只乱咬人还不老实的狗关进去。
刚关进去时,还一直砸门试图引起主人动静,发现不管用改为挠门,还是不管用。最后干脆装死,吓得祝青沅以为他真死了,连忙打开门查看。他留了个心眼,只开了一道门缝从门缝中露出一只眼睛,还没看清里面情形就被人拽进去,好一阵揉搓舔咬。好不容易脱身他再也不理会浴室里任何动静。
敲门声骤然响起,如同天籁之音,祝青沅恍然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从宿舍匆匆赶来的许炽南。
许炽南一眼便看到祝青沅脖子被咬吮出来的吻痕,眼底一暗,酝酿着风暴,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让他碰你了?”
“什么碰?”
许炽南眉目染上阴恻恻的寒意,头一回见他这般情绪外露,浴室里传来一声响,他目光紧锁,仿佛盯着一件死物。
他走进房间,扭开浴室门。
陆则昀躺倒在浴缸里,衣服尽数湿透,凉水仅仅能消减微不足道的热,透明衬衫底下胸肌无规则起伏。他怀里抱着一件薄外套,皱得不成样子,一看便知道经受了何等蹂躏。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眼里浓重的欲几近将人吞噬,却在看到许炽南的脸时,像被侵占领地的野兽,额骨狠皱了一皱。
怎么不直接溺死在浴缸里?
许炽南冷冷启唇:“中了药?”
陆则昀不想回他,越过人远远看向门口的祝青沅,他正弯腰系鞋带,盈润的一截腰露了出来,喉结滚动幅度加大,尽力压制着腹腔灼烧。
“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先走了。”祝青沅做的够多了,把陆则昀交给许炽南,便安心离去。
临走前看了一眼自己被抢走的外套,皱成那样还湿透,踟蹰片刻最终决定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