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磕磕绊绊,彼此都不想松开手,同时不断亲吻着,鞋子?,袜子?,裤腰带等?等?,也随着一路的进程散落一地。
推开卧室的门时,顾言琛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不在这里还能在这里。”
顾绒哼笑一声,双手揽着顾言琛的脖颈,鼻尖亲昵凑上来:“我亲爱的哥哥,你每次下班晚了不都是?来这里住吗。”
“除了我,谁还会这么了解你啊。”
顾言琛低笑一声,偏头又要吻上去。
结果顾绒却将头往后仰了仰。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衬衫也从西?装裤里被抻了出来,上面的几?颗扣子?都被解开,露出白皙的锁骨,脚上的鞋子?已经忘了是?在哪里脱掉的了,就连袜子?也不见踪影,光着脚踩在顾言琛的拖鞋上,手还吊在顾言琛的脖颈上,就这样,朝他哥又哼笑了一声:“但?我都没?来过这里,刚才找过来的时候,还要让管家来通知你......哥哥可真难找啊。”
但?其实?都是?故意?的,不提前打电话是?故意?的,让管家上来通知人是?故意?的,自己再单独上来也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能欣赏到顾言琛那样的表情。
真是?让人愉悦。
“我让人加上你的权限。”
“什么权限。”
顾绒拉着顾言琛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腰拉链上。
哗啦一声,西?装裤掉到了脚腕处。
顾言琛声音沙哑:“所有的权限——”
“包括随时过来,使用你的权限吗。”
顾言琛猛吸了口气,额角都暴起了青筋,他弯下腰,一把将顾绒抗在了肩上,然后朝着大床走去。
“我总有一天会疯在你手里。”
顾绒被摔到床上,在顾言琛也屈膝上来的时候,伸脚踩在顾言琛胸膛上,轻笑起来:“你现在也可以疯在我身上。”
“我亲爱的哥哥。”
这两句话,简直现在就能让顾言琛理智全无。
尤其“哥哥”这个词,在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是?禁词一般,提起就能让人血液翻涌,满是?背德感?的刺激。
“我现在还是?你哥哥吗?”
顾言琛压下来低声问道。
上了床,他倒是?不急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仿佛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与沉稳,一边问着顾绒,一边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同时目光却一直盯在顾绒身上,像是?要防范顾绒逃跑一样,又像是?即将进食的猛兽,在吞吃之前无限欣赏着自己的猎物?。
“你觉得呢?”顾绒反问道。
“就这么喜欢叫我哥哥?”
“喜欢看你回应我。”
顾言琛突然又涌上来满心柔情,是?他以前回应得太少了,所以顾绒才要在他这里不断确认。
“以后我都会回应你。”
顾言琛抬起顾绒的一只手,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不管你叫我什么,我都会回应你。”
这句话是?承诺,又像是?有着别?的意?义一般。
顾绒倏然一怔。
——“不管我叫你什么,你都会回应我”吗。
“怎么了?”
顾绒眨眨眼,朝顾言琛伸出手:“真的吗?”
顾言琛笑了笑,随即认真道:“真的。”
“那,抱我吧,哥哥。”
............
在临省的那一晚,顾言琛因为发烧感?冒,一直在被顾绒带着走,当然还有不听话不行的原因在,但?不管怎么说,他的主导权真的没?有多少,从开始到结束,全凭顾绒一个人的意?愿,是?极致体验也是?痛苦折磨,印象着实?深刻,并且依旧历历在目。
很多时候,顾言琛在顾绒面前,看似是?专权,但?也要费心让顾绒听话才行。
甚至有时候惹恼了顾绒,被不理人还是?轻的,要不然就是?嘴巴不饶人,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软中带刺儿。
要问顾言琛,顾绒温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大概会回想一下顾绒的幼年时期。
张开短短的手臂,豁着牙齿,口齿不清地求哥哥抱。
抱过来之后会亲昵地蹭你,口水糊在脸上,叭叭几?声响,清脆又粘人。
到青少年时期,顾言琛偶尔会怀念一下这样的顾绒,毕竟对比那时候顾绒的叛逆,小时候会把口水糊他脸上的顾绒还是?很可爱的。而再长?大一些,彼此愈渐成熟,连冲撞和闹脾气都很少有了,仿佛走向了越发生?疏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