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字字珠玑。
事情越闹越大,无数人蹲守直播间吃瓜。
最后还是傅江,一个电话将齐南星叫回老宅。
齐南星回去的时候带了四个保镖。
傅衡渊看见四个黑衣大汉的时候都气笑了,“怎么,做了亏心事之后终于懂得害怕了?晚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开直播道歉,你的言论纯粹是在诋毁傅氏,我们也不会轻饶!”
“放你的屁吧,”齐南星白了他一眼,“我争取我的合法权益我道什么歉,想让我低头,下辈子吧。”
傅衡渊被将了一军,愤怒的同时颇有几分不可思议,“你不是来求和?”
“你们算计我还想让我来求和?要不是父亲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我都不稀得踏进你们家这破门。”齐南星火力全开大声嚷嚷着。
傅家主头疼得厉害。
他终于出言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小星,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不要什么我清楚得很。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继承权,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你们逼我的!”
他如此振振有词,傅家主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傅氏内部真有人背着他做了一些威胁到齐南星生命安全的事,不然何至于此。
但,无论真相如何,都不应与傅氏利益相悖。
“小星,爸爸是傅氏的掌权者,你现在做的所有事都在损害傅氏的利益,停手吧,把你的账号和密码交出来,剩下的交给专业人士。”
齐南星后退一步,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般脸色灰白,他几乎泫然欲泣,“如果我说我不呢?”
“那就不要怪爸爸不留情面。”傅家主厉声道。
齐南星咬了咬下嘴唇,低头,忽然笑了。他伸出食指,指指傅衡渊,又指指傅家主,“白脸,红脸,红脸见没有效果又变成白脸,原来叫我回来的目的是这个啊,我明白了,我懂了。”
他的声音逐渐嘶哑,嘶哑中带着一丝癫狂,傅家人本来看笑话一般气定神闲地听着,突然齐南星话锋一转。
“我有录音,”齐南星猛的抬头,恶狠狠道,“你们的一言一语我都有音频记录,还实时上传云端备了份。”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你录了多久的音?”傅家主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全程,”齐南星歪头,“从始至终。”
“从你的助理找到我做亲子鉴定,到我带你去母亲的墓前你的剖白,到接风宴时无数人的风言风语,再到家宴时某几位的出言不逊,对了,还有现在,此时此刻。”
齐南星掏出根毫不起眼的钢笔,拔开,刺眼的红点在不停闪烁。
“除此之外,还录到不少非常有趣的小秘密,想知道是什么吗?”
傅家主捂着心脏,身形几乎摇摇欲坠了。
“不告诉你们。”齐南星嘻嘻一笑。
傅家主一口气没吸上来,咳得天昏地暗,手杖在地板上发泄般重重敲击,沉闷的声音如同此时压抑的气氛。
傅衡渊气急败坏一手扶着他的老父亲,一手气愤地在空气中挥舞,“放肆,你就没想过今天活着走不出这道门吗?!”
“能走出去的,”齐南星调皮眨眼,“托你们的福,现在我可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啊。”
第二天,傅氏出了严正声明,措辞激烈,言辞狠厉。
大体只讲了两件事。
近日传播甚广的南星直播产品测评一事,包括后期线上的控诉皆为齐南星自导自演,目的是扰乱傅氏经营,狼子野心争夺继承权。毕竟在傅氏层层质检的规范流程下,出现百分之百的次品率可能性几近于零。
傅氏家族仅承认受法律保护的婚生子女身份,不再认可任何非婚生血缘关系。即日起将与齐南星断绝关系,对于齐南星方后续负隅顽抗时可能提供的所有ai音频视频,将保留一切追诉的权利。
至此,大成。
“完美,”傅氏预想中本该惶恐不安的齐南星却在封从周的办公室悠闲叉着水果,“顺利达成被赶出傅家成就。”
“接下来就是粉丝运营了,”封从周道,“不过按市场舆论来看,站你的是多数。”
“这段时光真过得和做梦一样。”齐南星抹了一把脸,“话说,作为我的经纪公司,傅氏有没有对肆友出手?”
“出了,不重要。”封从周道。
“有魄力。”齐南星竖起大拇指。
“偶像部的选秀节目要开始录制了,你过去做个导师吧,”封从周查收了萧永慕的脑电波,“趁你最近风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