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问:“你为什么骂他?是不是骂太严重了?”
这就不可避免地提到炸裂开场。
白母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那天早上的事么……那天我生气,回去的路上说了他几句,他就走了……”
“……”
回想起那天早上的事,白冬篱就算有错,那也就是隐瞒了他跟傅澜疏过去的关系。
真要说最大问题出在哪里,难道不是白夙语谎报进度,误导他们误会了他跟傅澜疏的关系吗?
怎么看挨骂的都应该是白夙语吧,为什么要骂白冬篱?
但傅母也不好这么问,兴许白夙语也一起挨骂了呢。
她只能劝道:“其实这段时间,冬篱在改好了,变化也很大了……我这几次见他,都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你见过他了?”
白母诧异,这段时间白冬篱都不联系家里,傅母怎么会见过白冬篱?
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不回家也没有经济上的问题,看来是一直跟傅澜疏在一起。
“……是啊,其实今天我打这通电话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白母心里酸溜溜的。
八成就是傅澜疏跟白冬篱的事呗。
她道:“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傅母还是采用了迂回婉转的话术:“说起来那天早上的事,主要责任还是在澜疏身上……都是这混账不像话,狗脑子想到的那种办法,伤害了冬篱,也误伤了夙语。”
白母心里默默圈出“主要责任”几个字,暂时没说什么,等着傅母继续说下去。
结果傅母下面一句就是:“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澜疏跟冬篱也和好了,更何况他们都有孩子了……”
白母瞬间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发出一声:“啊??!”
“……孩子?!谁跟谁的孩子?!”
这是在傅母预料内的反应,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比白母冷静多少。
“我知道这事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你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但这是真的,那孩子我都亲眼见过了,相貌是真得很好。”
说起白落,傅母的话就忍不住变多:“已经三岁多了,很能说话了,小嘴叭叭地能说上一天。但性格很乖的,让他自己一个人玩的话也能很安静,你没见过他吃饭的模样,那是真的太可爱……”
说完一大堆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傅母又赶紧扯回来:“总之冬篱将孩子养得很好,不管之前他犯过多大错,至少这点是值得令人佩服的。”
白母还陷在极度震惊中,傅母说了一大堆,她压根没听进去几个字。
“……等等,等等?!你再说一遍,冬篱有孩子了?他跟谁的孩子?”
傅母怪不好意思地说:“嗐,还能是跟谁呢,不就是他跟澜疏的孩子吗……”
“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啊?!”白母嗓门都加重了,“他们不都是男的吗?!哪里来的孩子,谁生的孩子?!”
傅母说:“这孩子是冬篱生的。”
“……”
要是白冬篱本人在现场,听到这话肯定会忍不住再暴打傅澜疏一顿,然后原地去世。
白母瞪着眼睛沉默,这一刻只觉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冬篱?!冬篱是男的啊!他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呢?!”
“是啊,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澜疏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只当他是在骗我呢。”傅母说,“但后来他把报告什么的都给我看了,还有亲子鉴定的报告呢,这孩子的确就是他俩亲生的。”
因为亲眼见过他们一家三口的相处模式——最主要是亲眼见过白落,反复被白落的可爱魅力征服,傅母现在根本不会再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而她笃定的语气多少有些迷惑白母,只是这种事实在跟常理相悖。
白母怎么都不敢信:“……这些报告会不会是假的?”
傅母也怀疑过,但傅澜疏给出的理由有据有理,现在傅母直接搬出来用了。
“可他们做这个假干什么呢?”傅母道,“何况他们又没结婚,法律上都是单身,也领养不了孩子啊……就算能领养,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个孩子出来。”
“我知道一时很难接受,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肯相信的。”
傅母叹了声气,接下去也是傅澜疏当初的说辞:“其实你真见过这个孩子就明白了,肯定就是他们亲生的小孩……对了,这孩子叫白落,就是跟冬篱姓的呢。”
“……”
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太大,白母大脑全面混乱。
而傅母的理由听上去又挺有道理,她一时就不知如何反应了。
“……可冬篱他是男的啊?他怎么能生?”白母摸着额头,“你说这孩子都三岁多了……那这两年来,这孩子一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