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阳倒是没觉得有多么夸张,遛狗而已,以前叶姗也养狗,叶姗不想遛狗的时候都是他负责遛,给狗狗铲屎的那一套流程他熟悉的很,倒也不必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尤其是裴沐阳发现沈晚的醉翁之意不在于遛狗,而是逢人就跟祥林嫂似的介绍一通,说这是他家儿子的男朋友,现在当干儿子养以后结婚了更是一家人,就差最后再来一句“有空来喝杯喜酒啊”。
如果不是裴沐阳还没毕业,他怀疑她真敢这么说,只能说不愧是亲母子。
晚上休息的时候,裴沐阳坚决抵制和江成逸睡一张床。
开玩笑!
他累了一天不说,要是明天早上一瘸一拐的出现在江父江母面前,那他的老脸往哪搁?
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的。
于是江成逸只能委屈巴巴的抱着被子睡在了床脚——分床睡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最多等阳阳睡熟了偷着亲亲小手手和脸颊,主要他动作足够轻,那就绝对不会留下证据!
平静的一夜很快过去。
从不认床的裴沐阳睡得很舒服,虽然后半夜依稀做了一个江小宝舔他脸的梦,估计就是晚上跟狗玩得太疯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所以他也不甚在意。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掀起了裴沐阳的被子,一道陌生而又气势汹汹的声音在房间里面炸裂开来——
“起来!是谁允许你睡在这个房间的?”
第84章
裴沐阳一脸懵逼的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只见床边站着一名身穿灰色皮草的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长得青面獠牙的,乍一看就很像最近超火的那个拉布布,尤其是那渗人的美甲,长得都快赶上清宫剧里娘娘们的护甲了,裴沐阳一见这赶紧往里挪了挪,他怕她一不高兴用那美甲当暗器扎他。
“不是……大妈你是谁呀?”
“你又是谁呀?你凭什么睡在这张床上?你知道这是谁的床吗你就敢睡?”
“我睡在我男朋友的床上有什么问题吗?”裴沐阳都给自己气笑了,起得早了真是什么鸟人都能遇到,这特么的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牛马?
“男朋友?你个贱人怎么有脸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就凭你这样子你配吗?”
“我不配难道你配?大妈你犯病要咬人麻烦离我远一点,我怕你传染我狂犬病。”
“好好好,伶牙俐齿的还这么没教养,我看你就是欠教育了。”说着,那妇人单手叉腰,指着裴沐阳的鼻子说道:“我要你立刻马上穿衣服下楼来见我,我今天必须替沈晚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说完,便扭着那肥硕的屁股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使劲的撞了下卧室的门,仿佛用那房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裴沐阳眼眸半眯,看着那妇人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不是……这人有病吧?
睡是睡不着了,裴沐阳也想搞清楚刚才那妇人到底是谁,但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惯着她。
马上是马上不了,那必须得慢条斯理的磨洋工,一件事情愣是用平时三倍的时间来完成。
等到裴沐阳终于磨蹭完了愿意下楼的时候已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他看到下面那妇人早就等的火大,但是自恃身份又不能上来催,正在那拿江家的佣人撒气。
更有意思的是,她的身边居然还坐着一个比她年轻一号的拉布布,两个人正用如出一辙的恶毒表情注视着裴沐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裴沐阳视而不见的从两个人身边走过,身姿从容的在沙发上坐下,对着正无所适从站在一旁的佣人说道:“麻烦你可以帮我准备一些早餐吗?谢谢了。”
“是,裴先生。”
知道裴沐阳有意在帮她解围,那佣人感激的笑了笑,趁机离开了这水深火热的修罗场。
等到无关人员撤离了现场,裴沐阳这才有心情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那母女俩,那女儿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长相穿着都跟她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不得不说,能够长得这么像还真得感慨一下基因的可怕。
“你还知道下来啊!”那妇人一见裴沐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数落开了,“叫你马上立刻下来,你可倒好,让长辈白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你的家教被吃到狗肚子里了吗?”
“长辈?我可不记得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号亲戚,都不是一个物种的就不要硬掺和在一起,大妈,你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你!”那妇人气得刚想发作,不知想起来什么,这才强忍下怒火坐了回去,“你可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