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甘甜。”许知昼坐在石头上,摇晃着双腿,仰着头很舒适的模样。
宋长叙陪着他坐在石头上,拿着叶子喝水,随手就把叶子放在旁边,叶面散开,水咕咕的落在土壤里,很快土壤的颜色深了一块,没了水迹的踪影。
他躺下来舒展身体,等到夜风渐渐冷了,两个人才回到庄子上。
两个人盥洗后睡在床上,许知昼听见外边溪水流动的声音,隔着烛光看宋长叙,调侃道:“你明早还要上值,来的及么?”
宋长叙脱下衣袍,嗯了一声,“明天我早点起来。”
他侧过头,抱着许知昼亲他的锁骨,手指意味不明的落在他身后,沙哑着声音说:“今晚再晚点睡也无妨,我精力好。”
许知昼被宋长叙挑起一点渴望,他听着窗外溪水的声音,然后被人握着腰肢贴近。
溪水的声音,水声融合在一起,水声撞上石头发出的声音掩饰了一切。
许知昼的双手被宋长叙握着固定在脑袋一侧,他吐出的呼吸灼热。
……
在庄子上放松一天,宋长叙天还未亮就从郊外回到皇宫上值,他渐渐的又想退休的事,怎么会有人想到老了以后再退休。
他想趁自己正值壮年就退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跟夫郎在一起。
宋长叙在膳堂用膳时就提到这件事,引起了沈良,裴升荣,程茂学,谢风,罗双的共鸣。
沈良轻咳一声,“不过若是我能当上大官,我还是希望不要退。”
裴升荣:“原来你是这样的沈兄。”
程茂学:“我跟沈兄一样。”
谢风倒是想早日退休,但朝廷有规定若是没有特殊原因是不能辞官的。
他是一个洒脱的性子,科举考试是他前半生的目标,达到目标后就想去游山玩水。
五日一休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够。
解意远见他们凑到一块,他看向沈良倒有几分可惜。
沈良是他看好的下属,没想到现在去礼部了。
“解大人。”
解意远颔首离开。
裴升荣:“今年的科举又要开始了,这回我可不去做主考官了。”
沈良也不想离京,来回都要半年的时间,在京城做好政绩也成。再者第一次做主考官还算政绩,第二做主考官就不值钱了,没有政绩可捞。
他精明的计算。
宋长叙不想去监考,他只想待在京城。
过了几日,平景帝点了宋长叙为会试主考官,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上一任主考官满门抄斩,他接到这件差事就是烫手山芋。
宋长叙下值后,他明显感受到有几个官员避着自己,当然要避嫌了,免得受怀疑。
他回家把这件事告诉许知昼。许知昼跟他相公一样联想到上任主考官的事。
满门抄斩!
比砍头还要严重。
“相,相公,你要谨慎小心,考题藏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许知昼哆哆嗦嗦。
“我明白,其实我有一个法子,你藏钱的地方在哪儿,我一直不知道,我想把东西藏在那里,你再另寻一个地方藏。”
许知昼的钱藏的太严实了。
事关满门,许知昼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他说:“我有好几个藏钱的地方,但我觉得你的东西还是藏在这里比较好。”
说着他掀开地毯,然后在一旁敲砖,把砖头拿开还是砖头,直到拿了五块砖后才有一个空地方。
“你把东西藏这里吧。”许知昼严肃的说。
宋长叙:“……”
我就说你为什么要买地毯,咳咳有点马后炮。
宋长叙左右张望,许知昼关上窗户,关上门,小声道:“藏吧。”
宋长叙宛如英勇就义一般把东西藏好,然后掩饰好。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不要背刺我。”宋长叙苦口婆心。
许知昼瞪他:“你以为我傻啊,满门抄斩的事我不干。”
作者有话说:
小宋:从现在开始我是一个哑巴[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