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长叙跟马尚书接触后自己推测的脾性,选择马尚书做主考官,明显跟陛下想要的人才有偏向,陛下现在是想要守规矩能干实事,一板一眼的臣子。
宋长叙看不透平景帝的心思。
晚上,宋业跟梁素是知道冯信鸥,待他很热情,冯信鸥在这里吃饭也吃的很好。
临走前,宋长叙拿了一个汤婆子还有一个手笼,以及煤炭递给他。
“冯兄在备考的时候别受寒了,这些是好的煤炭,烧起来没有烟,你拿着。”
冯信鸥:“我来你们家吃饭已经够了,哪能连吃带拿。”
宋长叙塞给他:“那又怎么了,我们多年的情谊,你不拿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拿着吧。”
宋长叙让自家的马车送冯信鸥去客栈。冯信鸥拗不过宋长叙还是拿着上了马车。
“冯公子,您住在哪家客栈?”马夫问道。
冯信鸥报了一个客栈名字,等到了客栈冯信鸥拿着东西下来,马夫就驾车走了。
在客栈住的人同样有跟冯信鸥一样是举人,冯信鸥没有住上房,他住的中房,比较小,经常不见人影,一直在屋子里看书。
冯信鸥拿着东西回去。
有人瞥了一眼,等冯信鸥走后低声说道,“都是好东西。”
冯信鸥拿着东西回到屋子,他让伙计把煤炭点燃,伙计看见煤炭发出疑惑的声音。
“客官都用这样的好炭了,怎么没去住上房?”
冯信鸥笑了笑,“这是好友怕我受寒送我的。”
伙计了然的应一声。
冯信鸥把灌满热水的汤婆子放在被褥里,煤炭摆在一旁,他今晚看完书睡了一个好觉。
以前他醒来后都有几分冷意,汤婆子里面的水还有点余温,若是他自己的汤婆子,在半夜就冷了,他还要忍着冷意把汤婆子放在桌上再睡觉,被褥里的暖气就跑走了一半。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冯信鸥又添了一件衣服去外边买早食。
过年的时候,许知昼先跟梁素一块出门买年货,然后他又去谢府看了一圈,许知辞跟曹琴今早也去买了年货,堆了一地还在收拾。
许知昼看了一眼,“买这么多。”
曹琴:“多做一些香肠和熏肉,腊肉留着以后吃,对了,我做了几坛酸菜,你自己去搬两坛回去,酸菜用来配着面条吃最香了”
看着曹琴满面春风的样子,许知昼问道:大哥开的面馆,他是不是用了娘你做的酸菜?”
曹琴笑道:“用上酸汤了,做点酸菜面,来吃的人也多,还有好几个回头客。”
许知昼:“那酸菜我可要好好的保存,以后每天早上吃面条就当是在面馆吃了。”
许知辞留他下来吃饭,许知昼没应,“我还要回去看他们办了什么菜,我回去吃,等过年晌午我们全家来你们府上吃饭,明年你们再上我们这里来吃。”
许知辞应了一声,“好,你记得把陶陶抱过来,让小月亮看看自己的表弟。”
许知昼回到家里,饭菜还在做,他进去厨房帮忙包饺子。
宋明言在钵钵鸡忙,在他隔壁还有一家卤肉铺子,他看着人卤肉有几分意动,自己照着菜谱学了几手,过年的时候正好卤上了。卤肉,鸡爪,藕片,猪蹄……在宋长叙的强烈建议下,他还卤了猪脚。
他们家买了半头猪,够一家老小吃了。
香肠跟熏肉,腊肉每年都要做,还要炸酥肉。许知昼最喜欢刚炸出来的酥肉又脆又香。
他看见宋明言在炸酥肉,他立马偷吃了两三个,然后手里拿着三四个酥肉跑到正堂,宋长叙在逗弄孩子,许知昼把酥肉递到宋长叙嘴边,“快吃,热气腾腾的。”
宋长叙吃了几口,“真好吃,要是在洒点辣椒粉就更好了。”
许知昼:“我还特意从厨房拿过来的,等晌午你就能吃上了,娘会的东西好多呀,大哥也会做很多美食,想来我是没有做饭的天赋,只能留着肚子装了。”
宋长叙笑道:“会点简单的家常菜就已经很好了。”
许知昼心中泛软,“相公,你对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嘛。”
宋长叙把布老虎塞给陶陶,让他自己一个人玩。
“我只知道你陪我走了很久的路,我们经历过很多事,这些事比起标准而言太肤浅了。你是嫁给我了,不是卖给我了,来做仆从,什么都要做。”
宋长叙漆黑的眼眸泛着暖意,“你在我身边幸福就是对我最好的鼓励。”
许知昼:“难怪陛下点你做状元,你太会说话了,没准陛下就被你蛊惑了。那你看着孩子,我去厨房了。”
宋长叙应了一声,看着许知昼红着耳朵和脸颊离开。
陶陶已经不爱啃布老虎了,他拿着布老虎摇晃,抱着宋长叙的手臂想啃。
”还想啃,牙都没长齐,以后带你啃猪蹄,现在不能啃我的手臂。”
陶陶被挡了回来,他委屈的瘪嘴,正打算嚎啕大哭来吓唬宋长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