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走在他身边跟他一块把手放在石桥上问道:“早就想爹娘过来了,我走后,爹娘在村里怎么样?”
宋业是个憋不住话的,他跟宋长叙说了他们在村里的事,儿子在京城做官,村里的人都不会欺负他们,只是偶尔有些觉得孤独。
宋长叙是一个擅长倾听的人,他就听着宋业说话,等宋业说完后,他回过神来说道:“我话是不是太多了?”
宋长叙笑道:“听着这些话有亲切感,我记得我之前还会上后山砍柴摘果子的,回想起来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宋业:“现在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了,带着夫郎跟爹娘也过上好日子了。村子里的人都在夸你,说我们生了一个好儿子。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你最后能当官都是自己的努力,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骄傲。”
宋长叙唇角含着几分柔软笑意。
“听知昼说,你们把澄哥儿送到医馆当学徒了?”
宋长叙点点头,“澄哥儿喜欢医术,我就想送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也能为他兜底。”
这是宋长叙能给他们带来的底气。
宋业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哥儿在外给人看病,毕竟还有男子在,对以后的名声有损。
看长叙的模样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他还是不要多问了。
他们的主意比他正。
晚上,宋明言在钵钵鸡铺子忙完后,他先去回春堂看徐澄。
徐澄端着托盘在病人之间游走,跟个快乐的小鸟一样。
等药童拍了拍徐澄的肩膀,他隔着人看见宋明言顿时就更高兴了。
他拎着一个包袱,把托盘放下跑到宋明言身边,“阿爹,师父今天带我们去郊外采药了,我采了几株清热解毒的药材,等着拿回去晒干。”
宋明言点点头,见他脸上还有细微的汗水,他买了一碗酸梅汤给他。
徐澄很快就喝完,跟着阿爹一块回去。
他在家里看见梁素跟宋业很高兴。
晚上一家人一块吃饭,许孙正也回来了,他看了外孙,长的白白嫩嫩的,小小的,看着心都软了。
梁素问道:“知昼什么时候生产?”
宋长叙:“八月份左右,接生婆这些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就不慌了。”
梁素安心的点头。还是在京城好,有接生婆和大夫在,晚上找大夫也不容易,不像他们在村里什么都不方便。
徐澄:“我在医馆当学徒……”
梁素倒是觉得找个事做好,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着许知昼,等许知昼松快了,她想跟明言一块去帮忙,不然都做富贵闲人,她根本闲不住。
宋长叙给许知昼夹菜。
今天做的酸菜疙瘩汤,最近许知昼就喜欢吃酸的。以前是吃酸菜鱼,现在是吃酸菜疙瘩汤。
他只用了一小碗,然后把碗递给宋长叙。
宋长叙给他舀酸疙瘩汤,疙瘩片也很好吃,软软糯糯的,许知昼吃了满满两碗。
晚上做了鸡汤,一家人把一整只鸡吃完了,鸡汤也喝的干干净净,做了八个菜全吃完了。
宋长叙扶着许知昼,低声说道:“我带爹娘,还有岳父他们去逛逛京城的夜市,你先回屋休息。”
许知昼给宋长叙塞了一张三十两的银票,“你带他们去买的衣服还有需要的用品。府邸虽然准备了一些,但都是大致的东西,具体的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买。”
宋长叙忍不住握了握许知昼的手,“知昼,你想的太周到了。”
许知昼是一个禁不住夸的人,他哼了一声,“要是让你这个大老粗出去只是带爹娘去看看夜景,没想过给他们花钱的。对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十串烤肉,辣椒别放太多,我只要一点辣椒,要烤的焦焦脆脆的。”
宋长叙瞠目结舌,“你不觉得你吃的有点多了?”
他的目光又游移到他的腰间上。
许知昼顿时炸毛了,“你懂什么,我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不是我一个人在吃,你孩子也在吃东西,我为你怀孕,你竟然还嫌弃我吃的多,你是不是人!”
许知昼佯装生气的模样,大喊道:“爹娘,你们看相公是什么意思,他竟然嫌弃我吃的多!你们看他说的什么话!你们看!”
梁素顿时就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宋长叙,眼中透露出“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知昼怀孕了,多吃点对身子更好。”
宋业:“是啊是啊,长叙你现在也是家大业大的人,知昼多吃点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是一家之主,对自家夫郎要好,哪能让他饭都吃不饱。”
许孙正:“想吃就让他吃罢,他小时候也没过什么富贵日子。”
宋长叙被训的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