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昼找到铺面,让人打造桌椅还有暖锅。他看着宋长叙挥动锄头,把九坛酒埋下去。
许知昼看他挖的大坑,“可以少酿点酒。”
宋长叙把酒坛小心的放下去,他说:“我刚开始想酿六坛酒,酿酒酿到六坛的时候,又想酿到八坛酒,最后我想酿到九坛酒。因为我们要长长久久。”
傍晚天边没有晚霞,飘雪还在下,梅花树下有花瓣落下来覆在酒坛上,远处的青山千山万重,许知昼撑着伞挡住了飘雪。
他披着披风,看着宋长叙把酒坛埋进去,然后拿着锄头把地填平。
宋长叙把锄头扔到一旁,他站在松散的泥土上踩了踩,把泥土踩牢实。
“我们的酒好了。”宋长叙说道。他长的风神秀彻,在外人面前总是谨慎,端方。
他的唇角上翘,笑道,“我说了我学的很快,现在就把酒酿好了,你就等着喝吧。”
宋长叙出了一点汗,他上前从许知昼的手里接过伞,伞柄落在他手心里,许知昼踮着脚尖吻住了宋长叙的唇。
宋长叙一愣,一只手拿着伞面,另一只手放在许知昼的腰上加深了这个吻。
“为什么亲我?”宋长叙撑着伞护着许知昼往回走。
许知昼像是月中聚雪一样,他说,“你说我想下辈子跟你在一起,你是想跟我长长久久在一起。”
梅花不止落在酒坛上,风雪从旁呼啸而过。
雪飞云起,夜窗如昼。
作者有话说:
小宋:长长久久[哈哈大笑]
小许:心机男书生[摸头]
ps:雪飞云起,夜窗如昼。——《贺新郎,挽住风前柳》
第96章雪崩
回到屋子里,两个人睡的正香。半夜宋长叙听见什么东西砸到窗户上的动静,噼里啪啦的。
宋长叙的睡眠比许知昼浅一些,他听见声音就醒过来,屋子里都是黑的,走廊里挂着的灯笼透出昏暗的光。
他去点蜡烛,炭盆已经熄灭。他披上披风,打开窗户冰雹就落到屋子里了,一阵寒风狂吹猛打。
宋长叙忙不迭关上窗户。
许知昼听见动静,下意识摸了摸旁边没有人在,他含糊的说:“你在做什么?”
宋长叙吹了蜡烛又上床,到了被褥里就暖和多了,他说道:“我听见动静有些大,看了看,外边在下冰雹。”
许知昼啊了一声,许知昼有点清醒,但他又不想去看。天都还没亮,他趴在宋长叙的怀里,“先睡吧,冰雹下不了多长时间。”
宋长叙点点头。
翌日宋长叙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听见了外边的动静很大,看来冰雹还没有停下来。
从被褥里起来就感到很冷了,宋长叙穿上官袍到吏部上值,如今有马车倒是轻松许多,撑着伞哔哩啪啦的冰雹直往下落,宋长叙加快了脚步。
“宋大人。”
宋长叙听见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宗政郎中撑着伞走过来,他问了一声好,两个人一块飞快到了屋檐前躲避冰雹。
宗政郎中看着砸到地上的冰雹,叹口气:“这样的冰雹好久没有下过了,若是多下几日对百姓不是好事。”
宋长叙沉吟说道:“宗政大人说的是。”
他们到了吏部,丁敏德把文书抱过来,还有把他的茶壶灌满热水,他喜欢喝枸杞红枣茶,这回宋长叙又从家里拿了铁观音。
昨晚哥夫带过来给他的,偶尔还是要喝点正经的茶叶。不过喝的枸杞红枣茶也不错。
丁敏德退出房间,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语,“天真冷,今天下值要多去买点煤炭,不然怕涨价。”
他的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家住在一片低矮的巷子里,家中种地为生,好不容易在巷子里开了一个杂货铺,他又争气到吏部干活,家里的日子好多了。
他在这个位置上只要不犯错,不顶罪就能干到五六十岁。宋大人是个好人,一看就不是让下属去顶罪的人。丁敏德心情又好起来,在吏部这么多年,他知道有一个好上官多么重要。
宋长叙还不知道自己被丁敏德高度评价了,他翻看文书批了几页,窗外的冰雹到了晌午终于停下来。
他去膳堂吃饭时难得想了想,这次冰雹在原著中有影子么。他已经记不清了,或者原著中根本没有提到这次冰雹,毕竟是以两个主角的爱情为主。
冰雹的事没有提及应该就是简单的事件。
宋长叙给裴升荣说了自己酿酒的事,裴升荣惊讶的说,“原来宋兄连酿酒都会,到时候梅花酒好了,我可要尝一尝。”
他难得有几分害臊,“我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怕是味道入不了你的口。”
裴升荣:“就当喝个新鲜。昨晚下冰雹,我还在看书差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