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玉藻前、裂口女。”
只见两个咒灵出现，漏壶发出嘲笑，看向夏油杰的眼神充满恶意和厌恶。
“咒灵操术就只会让咒灵来战斗，看来你自己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夏油杰面对漏壶的再次挑衅，依旧不为所动，毕竟不是五条悟那家伙。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眼底的冷意也愈发明显，看向漏壶的眼神向看死物一般。
他的确不会受挑衅这种低端把戏的影响，但不代表他不记仇。
漏壶笑得嚣张，认定夏油杰是个弱者，越过他的两只咒灵转而去攻击他。
“火烁虫！”
火光闪烁，照亮了整个帐，漏壶张狂的笑着，“你们咒术师也——”
话音未落，漏壶的腹部传来剧痛，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应该在火焰中消失的某人此刻出现在它面前。
被打飞撞到栏杆上，漏壶狼狈地爬起来，“领域——”
夏油杰粗暴地把它的头拧了下来，坐着虹龙飞上空中，再随意往下一扔。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他露出苦恼的表情，“虹龙，你说它刚刚是想做什么来着？领域展开？”
地上嘭的一声，被砸出个大坑，只剩个头的漏壶躺在坑里吐血。
“狡猾的人类！”
夏油杰站在坑边，让裂口女把它捡上来。
不给它缓冲时间，用术式把它变成了一颗咒灵玉，随意塞进口袋里，抬手取消了帐。
在外面守着的伊达航，连忙跑了过来，他瞧见这一片狼藉，神情担忧，“夏油君辛苦了，如果受伤了一定要说。”
夏油杰接受了伊达航的关心，“多谢关心，强者保护弱者是应该的，没有辛苦一说。”
强者保护弱者是应该的，伊达航皱眉，这时什么说法？
“夏油君，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能力强大不应该成为枷锁。”伊达航作为警察，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而且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保护。”
身为警察，他能懂得对方的责任感，但责任感不是枷锁，换个说法，按照他的思维逻辑，比他弱的都是弱者，那罪犯呢？也值得保护吗？
伊达航认为，夏油杰这种想法很危险。
枷锁。
很有意思的说法。
夏油杰眼睛里浮现真正的笑意，“放心，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事。”
这种情况早在很久以前就被遏制。
他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强弱者理论，但不会再去钻牛角尖。
也许是凉奈带着悟和硝子尝试了咒灵玉的味道，也许是年仅六岁的凉奈指着他鼻子反过来骂他猴子。
夏油杰陷入回忆。
那次，他不小心在凉奈面前暴露自己称呼普通人类为猴子，小小一只的凉奈用震惊不解地表情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称呼他们是猴子？”凉奈问。
“嘛，他们的负面情绪滋生了咒灵，他们是导致咒灵产生的源头......”
“所以把‘普通人’都解决掉才是最优解。”凉奈敏锐分析出夏油杰这段话背后的意思，“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夏油杰抿唇，烦躁地抛着手里的咒灵球，“嗯。”
凉奈瞪大了眼睛，不但没有害怕，还用看珍奇物种的眼神盯着夏油杰看。
小小一只的凉奈爬上比她还高的石头，勉强和夏油杰一个高度。
她招招手，示意夏油杰把头凑过来点。
夏油杰疑惑，见她坚持，还是照做凑了过去。
凉奈眼疾手快，一下揪住夏油杰本体刘海，手上的力道没个轻重，疼的夏油杰的腰不断往下弯。
“我看你才是猴子。”凉奈一只手扯着他刘海，一只手叉着腰。
还没脚下的石头高的小人，气势却足足两米八。
“你的脑筋不会转弯吗？咒术师是份工作，干嘛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爸爸还知道工作摸鱼。”
“再说了，幼儿园没教过你吗？人有好有坏，那些坏的根本就不值得保护，保护那些好的、值得感恩的就行。”
夏油杰被骂懵了，暂时忘记了头皮的痛，“可是很少人和我说过谢谢。”
凉奈翻了个白眼，“普通人都不知道咒灵的存在，他们怎么对你感谢？况且有句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
她眼神怜悯还带点不信任，“夏油老师，作为我未来的老师，你还是多读点书比较好。”
要不然她严重怀疑，夏油杰这文化水平能不能教好自己。
“你把他们当成工作不就好了？他们无意间产生咒灵，你去收钱祓除，钱货两清的交易。”
她收回手，心虚地甩掉几根残留的黑发，“还要记得摸摸鱼，把自己绷的太紧会出故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