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舒服别人也休想舒服,声音冰冷而蛮横:“我没什么想说的,林总是什么人,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随便哪个老师给你发邮件,我应该祝贺你,每天都有新节目。”
林遇东情绪很稳定:“我们非要讲这些话破坏气氛吗?”
宫学祈正经道:“是的,我就是要破坏。”
“绝对是意外,”林遇东十分笃定,“等他酒醒了,一定会感到懊恼,他会澄清的。”
“他做梦念你的名字,他心里有你,以后这种事还会发生。”
又来了。
说起念名字,林遇东也有资格发言。
“你也念过傅世朝的名字,你心里有他吗?”
“.....”宫学祈的胸膛快速起伏两下,气得不轻,但无言反驳。
林遇东做个暂停的手势:“到此为止,这件事翻篇了,我们继续讨论正事。”
“我才不要和你演假惺惺的温馨戏码,”宫学祈挪动身体,像躲病毒似的,脸上挂着幽怨的表情,“还有什么可讨论的,两个人多没意思,不如你多叫几个人来,我相信你的实力。”
“你为什么总把我想的很..”林遇东考虑措辞,“花心?”
宫学祈反问:“你不花吗?”
林遇东面色坦然地否认:“我从不是一个乱来的人。”
宫学祈唇角上扬,笑容讽刺又冷冽:“是谁说要把我关起来玩的,这么快失忆了?”
“......”
这次轮到林遇东无言反驳。
屋里陷入墓地般的死寂。
半晌后,林遇东拿起手机,一边发信息一边说:“太晚了,我让程应岭送你回去。”
宫学祈眼眸微眯,充满嘲讽意味:“不必了,我有人管。”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滑来滑去,可惜除了闻真这个活人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
并不是没有追随者,只因他过于傲慢,不屑于加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他可以通过徒弟联系,于是他打通闻真的电话,好不委屈地下达命令:“真真,我记得xx先生说过,只要我想随叫随到,我给你地址,你通知他来接我,今晚我跟他走...”
话还没说完,林遇东就把手机抢走了,对着电话冷冷道:“宫先生喝多了,全是胡言乱语。”
手机被扔在一旁,宫学祈够不到的地方。
“林遇东,你凭什么抢我手机。”
“你别闹了。”
“哦,允许别人给你发裸|照,不允许我找别人当司机。”
“宫学祈,你爱撩闲的毛病最好改一改。”
“不好意思,我平生最大爱好就是撩骚,见到男人我就发痒..唔..”
林遇东把人压在沙发上强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宫学祈使劲咬他的下嘴唇,咬出了血,那力度恨不得咬个窟窿。
一股咸咸的滋味在两人口腔蔓延,渲染了周遭的气息。
虽然这个吻很火辣,但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
接下来,一周没见面。
宫学祈表示无所谓,他找到了新目标。
红宝石对他来说才是头等要事,首席设计师发挥了自己的能量,放出风声,很快有了收获。
这是美好的周五,天空湛蓝无云。
宫学祈上午起床,精心打扮一番,下午带着徒弟出门。
他们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其中之一的拍卖品就有来自缅甸的鸽血红,详细信息已在线上发布——重达46.6克拉,深红色,透明度高,净度一级,切工完美。
天时地利人和,简直是奔着宫学祈来的,属于双向奔赴。
去往拍卖行的路上,闻真提醒了老师,敢于承认错误:“我猜东哥也在,之前信息有误,他最爱的不是矢车菊蓝宝石,是缅甸鸽血红,据说他收藏了很多。”
“不奇怪,”宫学祈看上去很淡定,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就算不是鸽血红,换成其他重克拉宝石,他也会争拍,没关系,我们已经找好了中间人,别以为全世界就他林遇东有弟弟,我也有。”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中间人是个外行,但实力雄厚,具备竞拍的资格。
他叫钟商,华人区富商的儿子,指定继承人,宫学祈当他是弟弟,他也是绿国最有名的花花公子,跟他比起来,宫学祈那点花边新闻不值一提。
宫学祈到达会场时,钟商已经体贴地做完准备工作。
无需登记,他们直接进接待区。
拍卖会实施前,竞买人有空余的时间叙旧和参观。
“好久不见。”钟商很自然地从闻真手里接过轮椅推杆,推着宫学祈漫步在预展区,“你染了红发,不多见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