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假,宫学祈听了挺高兴,像个小孩一样拨弄水花。
周围的水流漫过他的胸膛,他的两条腿摆得笔直。
林遇东挽起袖口,有条不紊地帮他擦拭身体。
“你会爱上我吗?”宫学祈毫无预兆地抛出这个问题,声音轻轻柔柔的,令人不忍拒绝。
“不知道。”
林遇东回答的挺走心,神情微顿,出乎意料地反问:“你呢?”
宫学祈歪着脑袋:“我现在就爱你。”
林遇东打趣:“你爱人的方式很特别,破坏感十足。”
“如果爱情不是疯狂又愚蠢的,不是一次邪恶甚至卑鄙的冒险,我就不会对它感兴趣了。”宫学祈抓住林遇东拿着毛巾的手,送到自己的胸口,让对方感受那里的热度。
现在要讨论爱情了吗?
林遇东并不抗拒,用轻松悠扬的语调说:“你把爱情看的这么‘惊心动魄’,很有意思,符合你的性格,我对此有不同的看法,爱情对我来说像平原上的小曲,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但不是必需品,最多是生活的调味剂。”
宫学祈凑近些问:“我是你的调味剂吗?”
林遇东笑起来:“你是我的座上宾。”
宫学祈撇嘴:“不..我要当你的阶下囚。”
“嗓子不疼了?”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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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林遇东看着宫学祈入睡。
他是一点睡意没有,路过二楼一间客房时,他发现屋里还亮着灯。
紧接着,他就听见一阵阵微妙的‘噪音’从虚掩的门缝溜出来。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应该是个熟人。
林遇东面不改色,伸出手,将门板推开。
屋里灯光明亮,旖旎缠绵的气息布满整个房间。
低语声更加清晰,虽然有点扭曲变形,但能听出来是谁。
傅世朝带着抱怨的腔调低喃:“我哥哥在,被他知道我们..你也怕东哥的..”
这是不想叫出来,只因在林遇东的地盘。
林遇东侧过身,看清了屋里的战况。
他那个没什么感情的弟弟,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准确讲是一个人身上,正热情地探索人类身体奥妙。
此情此景并不能给林遇东造成视觉冲击,不过他想到了宫学祈,脑海里浮现的不止是漂亮的脸蛋,还有其他部位,以及对方说过的话。
终于,那俩人发现了不对劲。
傅世朝扭过身子看一眼,下意识地叫道:“东哥!”
闻真心脏骤缩,赶忙用被子盖住傅世朝,让人趴下来。
“傅世朝,”林遇东不管他们完没完事,声音和表情一样漠然,“穿上衣服,到天台找我。”
出差回来,还没检查作业呢。
别墅屋顶有休闲露台,适合观景和吹风。
林遇东选个凉快的位子落座,让人送来一壶茶,边抽烟边饮茶,任由冷风灌进衬衫里。
不一会儿,傅世朝套了件睡袍匆匆上来,走路时一瘸一拐。
真是一点也不装..
这种品格值得称赞。
“东哥,”傅世朝平时胆大妄为,见到林遇东本尊还是心生警惕,主要是有些心虚,“我没看时间,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林遇东睨着他,见他冻得哆哆嗦嗦,直接点破:“我回来的那天晚上,打电话问你在哪里,你当时就在闻真身上吧。”
傅世朝眼底闪过惧色,舒展五官露笑:“那时候已经下来了,可以解释,宫先生累了,我趁机出去放松一下。”
“我让你陪好宫学祈,你怎么陪到床上了?”林遇东眼里既有揶揄也有愠怒,“这件事做得不好,我对你很失望。”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傅世朝抱有希望地问,“之前跟您提过,俱乐部扩张的事...”
林遇东一摆手,截断话:“没戏。”
傅世朝有点不甘心:“东哥,我看宫先生挺开心的,至少我在的时候没让他皱眉。”
“确实。”
林遇东不否认他的作用,甚至替他补充:“你让他高兴了,做梦都叫你的名字。”
“.....”
傅世朝总算明白自己败在哪了。
他无奈地耸下肩,只能认倒霉。
这时候,闻真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上天台,除了咖啡,胳膊上多了一件外套。
送咖啡是幌子,送外套才是目的。
若不是情势所逼,闻真不会主动靠近林遇东,尤其是在自家老师把人惹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