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应岭指着他,“替我大哥来???”
傅世朝摘掉墨镜,露出帅气的脸庞:“是我,东哥让我来陪陪宫先生,希望他见到我心情会转好,毕竟我也是个标准的帅哥。”
程应岭张了张嘴:“哥们儿,你到底什么来历啊。”
傅世朝意味深长地笑说:“亲戚,你信吗?”
“......”
表弟肯定不信,林家的亲戚他就没有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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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朝在顶层的露台见到宫先生,双手捧花,送上祝福。
他确实挺潇洒,言行举止透着不羁和温柔,具备一种独特的魅力。
宫学祈盯着他瞧两眼,想起他是谁了,但不记得全名。
“傅世朝,我们在平地区见过,”傅世朝笑盈盈地做个切石头的动作,“还记得那块大石头吗?”
“哦..”宫学祈嘴角露笑,“石头没什么印象了,我记得你的味道。”
傅世朝表示很惊讶:“受宠若惊了。”
他肯定是装的,因为他带来一车自己调制的合香。
“当做见面礼送给宫先生,”傅世朝指了指楼下正在搬运的师傅,“您放心用,品质最高,绝对纯天然。”
宫学祈勾着唇角,沉静地打量起眼前人。
他始终怀疑这个人和林遇东的关系。
“您这头红发真是漂亮,”傅世朝诚心赞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哥哥的眼光真好,而且很幸运。”
宫学祈轻挑眉梢:“怎么,你也是表弟?”
“哦!您不知道?”傅世朝脸上笑容加深,“宫先生,你觉得表弟亲,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更亲?”
“差不多。”宫学祈并不是特别意外,之前就有猜到,这个人和林遇东有着特殊的关系。
嗯..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有一丁点开心的。
“东哥不太想认我,”傅世朝无奈地摊开手,“我是无所谓,就算林遇东和我没这一层关系,我也想抱大腿,多个套近乎的借口,反正我没少沾光,东哥帮了我不少忙。”
宫学祈执起咖啡杯,声音绵长悦耳:“你今天来见我,是反过来帮他吗?”
傅世朝笑得豁达:“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哥哥说了,我要是能让宫先生开心,他就投资我的跑车俱乐部。”
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
表弟不够用,换亲弟弟上场。
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确实不一样,性格潇洒不羁,眉宇间和林遇东有三分相。
宫学祈挺满意,点点脑袋:“好吧,你留下,直到林遇东回来。”
“谢谢宫先生给机会,”傅世朝的嘴很甜,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于是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我该怎么称呼您?”
“随你。”
“那我跟表弟一起叫嫂子。”
...
亲弟和表弟确实不同,一个兢兢业业,另一个随性大胆。
傅世朝第一天表现得不错,陪着宫学祈到海边散步,讲一些他和林遇东之间的故事,向嫂子展示背上的伤疤。
“我替哥哥挨的,当初我找到他,告诉他我是弟弟,他把我当小骗子一巴掌嵌到墙里去,然后我就被人抓了,”傅世朝用很幽默的语气形容,“他可一点都不领情,还得我上赶着找他要补偿。”
宫学祈经常被他逗笑:“真让我猜对了,过命的交情。”
第二天,出了点状况。
亲弟和表弟的区别显现出来。
傅世朝规划好行程,等宫学祈自然醒了,他们一起去雪山看日落,这件事办完就可以跟大哥做交接。
雪山有个度假屋,房子里有一面落地窗,外面是大露台,他们可以欣赏日出和日落,当夕阳的光辉洒在洁白的雪山上,那景色美的不真实。
计划不如变化,下午两点左右,闻真来到别墅送样品。
傅世朝不知道闻真是谁,闻真也不知道老师身边多个人。
两人在工作室的门口相遇,一出一进,不小心撞了个满怀。
他看他一眼,他看他两眼,他转过头又看他一眼。
经过眼神交流,双方驻足不动。
傅世朝耐不住先行动,面带微笑地搭讪:“怎么称呼?”
闻真打量他,淡声道:“闻真。”
傅世朝充满暗示地问:“一起看日落吗?”
闻真没有回答,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当天晚上,他俩就在雪山附近的度假屋滚了床单。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傅世朝接到林遇东的电话时,整个人趴在被窝里起不来,声音沙哑又低迷:“嗯..什么事。”
林遇东不了解情况,照常问:“他怎么样。”
傅世朝迷迷糊糊:“谁..”
通话瞬间陷入一阵令人寒颤的死寂,宛若从天堂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