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个有耐心的老师。”
“谢谢老师。”
棋子落地有声,如同小小的音符在这奢华厅堂连绵起伏。
两个男人转移阵地,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室内奏响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偶尔抬眸看看对方,交换一个眼神,仿佛为即将到来的持久博弈拉开了序幕。
...
零点整,林遇东准备离开了。
他在会客室同宫学祈告别,说话的语气低沉又温和,削弱了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大部分时候,他都表现的文雅得体,并不会时时刻刻摆着高位者的架子。
尤其是对宫学祈,从始至终都很客气。
“查理,”林遇东转向另一个男人,声音具备引导和安抚的魅力,“你的棋艺不错,留下来陪宫先生再玩两盘,记住,宫先生虽然是初学者,但讨厌拙劣的演技。”
查理早有准备,按捺住心跳,毕恭毕敬地答应下来。
对此,宫学祈不语,稍稍翘起唇角,整张俊脸隐没在灯光后面。
林遇东一手落在查理的肩膀,压低的嗓音充满暗示:“陪好宫先生,让他满意。”
查理有点紧张,甚至忘了用敬语:“你放心吧。”
就这样,林遇东和秘书离开,查理留了下来。
...
深夜,万籁俱寂。
宫学祈回到卧室,查理也跟了进来。
廖姐和护工去了浴室,为稍后的沐浴做准备。
毫无意外,宫学祈的卧室同样又大又奢华,深棕与金色的搭配,空间显得高贵而典雅,仿佛置身于宫殿之中。
宫学祈稳坐在轮椅里,姿势端正放松,半张脸陷入阴影里,身后是窗户,月光透进来洋洋洒洒地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了一层柔和的银光。
查理联想到美丽的月光石,胸腔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他可真美!
他是他见过长相最完美的东方人。
一室静谧。
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查理尽量展现自信的一面,脑海里播放着平日里收到的赞美声——你真帅,混血儿结合了东西方的优点,你身材真好等等...
可惜没用,他的肩膀不自觉地耷拉下来,露出一副随时行跪拜礼的谦卑模样。
这时,廖姐和护工走出浴室。
“阿祈,准备好了。”廖姐径直走到宫学祈身边,握住轮椅推手,推着人来到亮处,好像只有她敢这么做。
距离一下子拉近。
查理下意识往后退几步,踩到羊毛毯,差点就摔倒。
此刻,宫学祈脸上的表情清晰可见,带着点不同寻常的笑意,他看着查理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动物实验样本。
“廖姐,你们先出去。”
“有事你叫我。”
廖姐带着护工走了出去,始终没太留意查理的存在,不过出去时礼貌地点下头。
又是一室静谧。
气氛暧昧不明,令人呼吸困难。
“过来,”宫学祈懒洋洋地抬下手,笑着调侃,“你怎么不主动,难道指望我这个瘸子站起来招待你?”
查理赶忙靠过来,按照刘勤在极短时间内的培训,他半跪在宫学祈的轮椅旁,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宫先生。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宫学祈没有知觉的脚腕,帮忙脱掉鞋子。
刚要有下一步动作,一根纤长秀美的手指突然挑起他的下巴。
查理胸腔震颤,抬头迎了上去。
一股独特的香气在周围弥漫开来,不禁引人遐想。
宫学祈盯着人看几秒,轻声问:“他睡过你吗?”
“嗯?”查理真没反应过来。
宫学祈收回手,笑了起来:“告诉我,你是自愿留下来的吗?”
查理渐渐回过味,脸涨的通红:“宫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干那行...不是公关,林总问过我的意思,是我想留下来。”
宫学祈忍住打哈欠,语气轻巧:“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