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郎还是心中郁闷,他伸手抚在胸口,最后长长的叹息一声。
“算了,你先去忙吧,我去找缘一。”
被哥哥拒绝靠近的无一郎顿时抿起唇,但也想着赶快干完,就可以赶快去找哥哥,于是便更加卖力起来。
沿着走廊底下的影子,有一郎回到了蝶屋。一路上他看到不少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们都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个时候,有一郎才有一种实感,无惨已经被打败了。
但很快他又烦躁起来,毕竟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并不相同。
缘一依旧跪坐着,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银子的脑袋。
“喂。”有一郎走进门,唤回缘一的思绪,“知道要怎么回去了吗。”
缘一侧过头,轻轻颔首,随后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记起来了吗。”
有一郎没有否认,也盘腿坐了下去:“嗯啊。”
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像是都欲言又止,但最后又归于安静。最后还是路过的〖炭治郎〗,打破了这边的沉默。
院子外面好像热闹起来,连银子也按耐不住,脱离缘一的怀中往外飞去。
〖炭治郎〗侧头听了许久,随后若有所思道:“是主公大人。”
站在阳光底下、被“孩子们”簇拥着的,正是面带浅浅笑容的产屋敷耀哉。
他脸上可怖的伤疤褪去减淡不少,虽然视力还未完全恢复,需要夫人的搀扶,但已经能够独自行走了。
而大家追随敬仰的主公大人,此刻正在真心实意的道谢,对每一个人。
天气很好,微风徐徐。有一郎坐在避光的走廊底下,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炼狱?”
躲在柱子后的少年缩了缩脖子,但又很快想到应该大大方方站出来,所以便走了出来。但他眉尾下撇,倒是有一种内敛含蓄的感觉。
有一郎了然,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杏寿郎的弟弟吧。”
炼狱千寿郎也点了点头,他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含蓄腼腆的笑容:“您是有一郎君吧,我听哥哥提起过你。”
有一郎挑眉:“哦?”
他并不在意外人对自己的评价,只是看到千寿郎,就想起自己也是一个兄长,所以便也有了耐心:“不认识路了吗?”
少年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随后点头承认。
将人带去主公宅邸的路上时,迎面就走来又一个“猫头鹰”。
看着那胡子拉渣的脸,很明显可以看出是炼狱兄弟的父亲、前任炎柱。
但那个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的男人,只是危险地半眯着眼睛,随后将千寿郎带走。
千寿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随后快步跟了上去。这一路上有一郎也明白了,千寿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即将到来的,諵讽蛇柱和恋柱的婚礼。他们的婚礼会在主公宅邸举办,而恋柱都父母也受邀而来。
他们好像很高兴,女儿能有这么多优秀的同辈。
而炼狱一家,是作为蛇柱的亲友出席这场婚礼。
这是消灭无惨后的第一件喜事,大家都十分高兴,因此举办的十分盛大。
几柱坐在一起,连以往特地坐旁边的水柱,也有了一席之地。其中风蛇两柱,因为今天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日子,所以特地没有和富冈义勇计较。
伊黑小芭内一身正装出现在大家面前,他手握酒杯,敬完主公和甘露寺父母后,便来到了同僚这桌。
甘露寺蜜璃一身纯白无暇的白无垢,更衬托得脸上绯红如同云霞。
作为一桌里面唯一未成年的,无一郎只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旁边的兄长将他面前的酒杯拿走。
有一郎对人类的食物并没有食欲,所以一直坐着并未有所举动。但他没忘记,无一郎还没有成年。
“喂,只是些果酒吧。”宇髄天元笑着解释,“而且对时透而言,这些酒无伤大雅。”
事情确实是这样,于是无一郎鼓起勇气要了回来。有一郎先是瞪了眼起哄的音柱,不过大喜的日子,也没必要计较这些。
酒席散去,偌大的宅邸依旧热热闹闹的。
不合群的缘一早早离场,而刚刚好月亮正上树梢,半夜时分、云层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