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称不上的,他们才接触多久?不够日久生情的条件,而一切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这么想着,对着裴翊,他的心情更是平常,“嗯。”
裴翊知道他很厌恶在家里办派对。
曾经他哥在国外留学过几年,在国外一些淫.乱看得多了,对于派对,有非常不好的印象。
他略有些心虚,“你在家里待多久?”
“没多久,”裴昼隐看着他们桌子上摆出来的酒、烟,“把这些收拾掉。”
他明明没做多大的表情。
然而上位者的威压却精准地施加在每一个人身上。
裴翊小声嘟囔,“我们不会玩太过分……”
裴昼隐微微皱眉,“不会玩多过分?你的意思是,桌子上摆的这些东西你一样都不会碰吗?”
裴翊语塞。
然而不知为何,在训斥完他后,裴昼隐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宽容了许多。
“算了。”
出于他那些不良心思的愧疚,还有他片刻就会离开,还是打算放过裴翊。
裴昼隐带着助理上了楼。
和助理说话时,他暖棕色的眸子泛出几丝漫不经心的冷漠。
助理小心翼翼应付。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裴昼隐的脾气很大。
他倒也不会特别无良的拿着他们撒气,只是老板不高兴,做属下的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做事也要小心不少。
正在说话时,裴昼隐的手机响了。
他道:“你们先出去吧。”
电话那头,是裴夫人。
裴昼隐脸色稍缓,“母亲,什么事?”
“昼隐,你是不是回家了?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
裴昼隐放松了些许,揉了揉太阳穴,“是,刚回来,最近有很多会要开。”
“别太累了,注意休息,”裴母沉默片刻,话题一转,“你弟弟,最近也是难得找朋友玩一玩,他也很久没放松过,你也别管那么严。”
裴昼隐的手一顿。
随后,他自嘲一笑,“消息传这么快?也是,家里都是你的佣人,你们的家,消息当然灵通。”
“昼隐,你怎么说话的,这也是你的家啊。”
“我的家?”裴昼隐冷笑。
“当然,不然呢?”
裴昼隐情绪没控制住,泄露出几分,“从小到大,这里哪里像我的家?对裴翊来说,这里是温暖的家,对我……”
他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话头猛地止住。
裴夫人也陷入了沉默。
最终,裴昼隐恢复了平静和冷漠,“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起身,二楼的视角刚好能俯视别墅的花园。
可能是怕被他说,裴翊和朋友们的东西都从客厅搬到了这里。
他望着裴翊,一如从前每一次。
在室内,看着笑容满溢的裴翊。
他和裴翊生下来就不同。
裴翊出身,是为了享乐,而他的出生,是源于父母的不甘。
不甘裴氏落入他人之手,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斗。
于是裴翊的生活一路鲜花掌声,而他的人生是数不清的课程、习题、不能选择的专业。
当然,他都完成得很好。
好到他都已经快忘记了,当初对裴翊阴暗的心思。
——凭什么呢?
裴昼隐把两个助理叫了回来,“你们去让管家再给裴翊送几瓶好酒。”
他一顿:“就说是我说话重了,给他们的赔礼。”
助理愕然,不清楚他态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快,但还是照做。
许昭宁接了个西餐厅的单子,正好碰到在演出的朋友。
亏得汤舒长了双眼睛,还不如他这个眼盲的。
经理在跟汤舒说话时,许昭宁正打算要走,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对方转过身时,吓得轻抚胸口,“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知道你到底多久能发现我。”许昭宁也调皮了一下。
两人都是工作之余难得闲暇,一拍即合,打算去搓一顿。
有人陪着就是比没人陪着好。
起码许昭宁不用特意挑选“服务态度友好”餐厅,被朋友领着就能进。
曾经他一个人去吃饭,遭到过餐厅的拒绝。
理由是他们人手不足,不能完全看顾好他,怕出现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