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风间遥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好过!你以为你能打赢了我们就能井闼山拿冠军吗?上一年要不是我把他们队长踹下楼梯,我们可赢不了他们,所以你以为你们青城很厉害吗?你以为冠军很好拿吗?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到后来,他漆黑的瞳孔里已经沾满了疯狂的色彩,呢喃着,说出恶毒的话:“我的人生已经烂掉了,你也该——
彻彻底底烂掉。”
“我录音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话让远藤胜太疯狂的情绪忽地一滞,他瞪大眼睛,愕然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你和警察去解释吧。”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远藤胜太在听见警察两个字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哪怕被录音了也是破罐子破摔的浑然不在意的情绪,反而是看到风间遥像是没被他的话影响到分毫情绪重新恢复成冷淡的样子,他难以置信地崩溃道:“你装什么呢?现在心里是不是恨得要死?你来揍我啊,来踹我啊!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恨我!”
风间遥眼底的情绪很淡,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发疯一样,曾经能对他造成负面影响的人或事现在已经激不起一丝风浪,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像是彻底脱去了过去的枷锁,变得有勇气面对任何事情。
他用左手隔着薄薄的护腕摩挲着自己右手的腕骨,那里好像就是他勇气的源泉。
“你再也影响不了我了。”他启唇。
“而你,远藤胜太,你恨我,”他无所谓道,“你就继续恨吧。”
说完,风间遥转头离去。
身后,穿着病号服的男生歇斯底里地大吼:“风间遥!我他妈恨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嫉恨的东西!你他妈就是个野……”
风间遥走出去一段距离了,突然被一双手捂住了耳朵。
“有狗叫,好吵。”那人抱怨道。
风间遥紧绷了一瞬的脊背瞬间松弛了下去,他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人,是及川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狗叫前。”
“你……听见了?”
“没,这里正常音量听不见。”他特地站在十余米开外的地方等人,顺带还把从这路过的人拦了拦,给予了他男朋友——跆拳道黑带高手以足够的发挥空间。
及川彻揉了揉风间遥的脑袋,笑着说:“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就没有过去。”
“你……不想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风间遥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两人交叠着肩膀,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相贴,他们的身影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亲密无间的影子。
“丧家犬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屁话,我才不听。”
“你以前好像喜欢听墙角吗?”
“???谁造谣我!?”
“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办公室外偷听。”
“那是巧合!巧合!”
“其实……我想和你说,你以后不用听墙角。我的事,我都想告诉你。”
“嗯,你说,你说的我都想听。”
“其实,风间泰志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我好像终于想通了,原来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他才不喜欢我的。”
“你很好,好得不得了,是风间泰志贱。”
“还有,我妈妈……好像回国了。”
“嗯……嗯?你……你什么想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以前期待过妈妈回来,但我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期待了,但我有些话想要问一下妈妈,也许打完比赛我想见一见她,你可以陪我吗?”
“当然,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