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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64节(2 / 2)

顾淮舟噗呲笑出了声,“婵儿上辈子该不会是兔儿托生的吧?”

“你才是兔子托生!”姜云婵凶巴巴瞪顾淮舟,把兔儿取下来把玩了片刻,歪着头狡黠地对顾淮舟笑了笑,“我瞧淮郎发冠不大好看,不如……”

“用这个?”姜云婵将肥兔儿在顾淮舟眼前晃了晃。

她要把荷叶兔儿套在他的发髻上,让他一直顶着呆兔儿见人!

顾淮舟一边摇头,一边往后仰,“君子理应正其冠,不行!不可以!”

姜云婵皱了皱鼻头,杏眼中春水盈盈,泫然欲泣的模样。

“别哭啊!”顾淮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坐直了身体,“来吧来吧!你小心点啊,莫要摔倒了。”

姜云婵立刻收了泪,腾身而起,兴致盎然把兔儿别在了他发髻上。

顾淮舟真怕她摔了,一边伸出手臂不近不远护着她的腰身,一边把头低下来,叫她能顺手些。

忽地,乌篷船撞上了石块,船体剧烈晃动。

姜云婵往前一栽,推着顾淮舟的肩膀,两人双双倒地。

姜云婵落进了顾淮舟怀里,鼻尖蹭过他的脸颊。

“婵儿你没事……”顾淮舟扭过头来,正与她鼻尖相抵。

两个人在一拳之隔的距离对视,皆红了脸。

从前他们也曾相拥或是牵手,可只在黑暗的禅房里,从未这般看清过彼此。

姜云婵更从未躺在他怀里过,这么近,近到心跳都同频。

这么静,静得周围只听得彼此呼吸交缠的声音。

顾淮舟嗅着姑娘丝丝缕缕的胭脂香,俯视她粉白的小脸。

他张了张嘴,犹豫再三,“婵儿,我可以……吻你吗?”

最后三个字柔得能滴出水来,语气澄澈而虔诚,没有一丝邪欲。

姜云婵的长睫低垂,如蝶翼轻颤,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顾淮舟的呼吸喷洒她肌肤上,越来越近,轻啄她颧骨处,又吻她的梨涡。

断断续续,温柔似水。

他的唇珠试探着碰到了她的嘴角,一股电流席卷全身。

姜云婵呼吸骤紧。

于此同时,另一张脸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谢砚将她抵在窗户上、衣箱上、床榻上……发狠的吻,发狠地索取她的呼吸。

她的嘴唇发麻,口腔里都是谢砚的气息,耳边皆是谢砚低沉的喘息。

“别!”姜云婵猛地抬起眼皮,抵住了顾淮舟的肩膀,“我、我……”

顾淮舟怔了须臾,从她嘴角撤离,“怎么了?”

姜云婵摇头,慌手慌脚爬起来,双手抱膝坐着。

为什么谢砚的身影就是挥之不去?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忘记了。

可是梦魇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她。

姜云婵娇小的身躯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手脚,挣脱不开。

顾淮舟将外袍搭在她身上,轻拍她的肩头,“是我不好!不要急,慢慢来。”

“淮郎,我、我……”姜云婵委屈地红了眼,她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真心待她的淮郎。

“不哭啊,没事的,噩梦总会散。”

顾淮舟都懂,他将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哼起姜云婵最爱的姑苏小调。

伤害总要时间消化,他会陪着她,等天晴……

然而今年的雨季格外长,江南的这场雨连绵不绝,一直下到了东京城。

闲云院外的翠竹被压弯了腰,风声呼啸,碧浪如海,在静谧的旷野间翻滚,一浪高过一浪。

寝房的门被风吹开一角。

吱吱呀呀——

一道昏暗的天光照在床榻上,在谢砚平静的脸上摇曳,忽明忽昧。

沉睡中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徐徐起身,扭了扭脖子。

在榻上躺久了,骨头都僵硬了,骨节滞涩的响声让房中更添了几分阴森,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谢砚轻声下榻,披了件外袍,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