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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老师今日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同旁人提到我?那个沈思危有没有不要脸的纠缠老师?

老师有没有……想我?

我有点想老师….只有一点点想。

祁时安满怀希望,试图从这些整齐排列的字里找出些许时鹤鸣思念自己的证据,但…..

他瞪着密信最后“二人屋内对酌”这几个字目眦欲裂,捧着信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抖。

是谁?那个半路出来的吴明到底是谁?

凭什么和我的老师相谈甚欢!甚至于屋内对酌?!

我….朕都没和老师二人屋内对酌过!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恬不知耻妄图勾引别人老师的小偷!

祁时安将信撕个粉碎仍觉不够,又伸手将桌上所有东西一股脑拂落在地。

小皇帝显然被气的够呛,他失了智般从书桌后面走出来,高举起博古架上一个青花蟠龙瓷瓶,狠狠扔在地上。

去死!

去死!

贱人去死!

祁时安摔了一个瓶子仍不解气,又摘下身上带着的几串璎珞扯碎了一把把砸在地上。

祁时安感觉牙根上泛起一股痒意,让他想大叫,想大声喊出来,想大声喊那个贱人快去死,车裂箱刑凌迟!他要活剐了他!

他要看看这个胆敢勾引自己老师的狐狸精,看他这一身贱皮子底下到底揣着什么心。

祁时安赤着脚走过满地狼藉,来到床前,拽住某根丝绦往下一扯,黑衣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传旨。”小皇帝咬着牙冷笑,“让他们都精神点,给我把那个吴明盯住了,如有必要…..”

黑衣人看着床前天底下最尊贵的九五之君阴狠的眼神,点了点头。

第54章杯中酒欲暖数九寒

时鹤鸣的屋子里总是这么热闹,昨日同吴明对饮到子时一刻,他才睡下没一会,沈思危就来敲他的房门。

沈思危站在时鹤鸣门外,表情激动中带着些许迷离,显然正沉浸在自己即将得到仙人夸奖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他甚至眯起眼睛,想象时鹤鸣用温暖的手掌抚上自己头顶,自己鼻尖肯定萦绕着仙长袖口氤氲的团团香气。

“干得不错,辛苦你了思危。”

仙人应该会这么对他说,然后他就要回“犬马之劳,但求您心中欢喜。”

这句话好像也不太对...要不要先关心一下百姓?显得要更忧国忧民,更高尚一些。

那就回“为了长阳百姓,再辛苦也值。”

这个好!一会儿等帝师夸他,他就这么说!

沈思危在心中排练了一遍,自觉语气庄重表情庄严,颇有良臣贤士之风范,才清了清嗓子,伸手敲门。

“仙长!仙长!我把那道士的供词给您送过来啦!”

沈思危先敲了两下,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动静,如此反复多次,直到听见时鹤鸣带着困倦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

时鹤鸣被沈思危十分有礼貌的打扰到,随意披了件衣服去给他开门。

“仙长仙长!思危幸不辱命!把道士的嘴给您撬开......”

时鹤鸣开门的瞬间,沈思危正在说的话在舌尖戛然而止,像一只鸣打到一半儿被人一把抓住脖子的公鸡。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小麦色的脸颊底下透出些许不正常的红来。

许是冻红的罢,时鹤鸣想。

于是他伸手在呆住的人面前晃了晃,将人拉进屋内取暖。

手腕虽被拉住,身体被拉进屋内,沈思危的意识却还停留在门口,停留在门被拉开的瞬间。

都说江南好风景,真是顶好的风景啊.....

眼前人胡乱披了件墨色大氅,月白色的寝衣松垮地系在身上,顺着散开的衣襟看去,可见些许饱满的胸膛。一向仪范清泠,风神轩举的仙长此刻睡眼惺忪,银发委顿于地,更有几缕调皮的乱发垂落睫前。

沈思危不喜欢看书,他讨厌书里那些之乎者也不离口的酸儒,他只爱看些志怪杂记之类的。他记得有一个故事是书生得了一幅绘有神仙的古画。

而现在,画中仙活了。

“那道士都说什么了?”

时鹤鸣将沈思危拉进屋后,连问了几遍都不见人答话,有些不解地问系统,“思危是不是冻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