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沉临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她太单薄,抱起来像捧着一块易碎的璞玉,生怕用劲儿伤到了她,轻轻圈着,抚着她的手,“我对你,天地可鉴。”
殷姝垂着头,反握上他的手,掌心厚厚的茧还带着伤痕,她定定瞧了两眼,又推开他:“亏我以为你受人虐待。”
“赏花宴上被你担心,我都好羡慕自己,倘若自己真是女儿身,我早就拿着手帕去寻你了,何苦爬墙。”
“沉郎君,你莫要再提了。”
“我不提就是。”沉临绕到她面前,看着她缠在一起的手指,他重新握上,有些凉了,他忧道:“你快去歇着吧。”
殷姝从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轻轻颔首。
屋里的蜡烛吹灭了,沉临又叫门外守着的人再打些水过来。
两个丫鬟应声离开,打水时窃窃私语道:“咱们四郎君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你见过如此迅速的房事吗?”
“没见过,而且压根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虽然大家都说沉四郎君不学无术,但他从未去过什么怡红院,没准儿真有点问题。只是可怜刚过门的新娘子了……”
“你们在胡说什么!”大夫人院里的丫鬟秋雨走过来训斥道:“沉府郎君是下人们能随意议论的吗?”
提水丫鬟慌忙行礼认错:“奴婢知错,谨遵姐姐训诫。”
秋雨招手,让她们离开,她皱紧眉,转身去给大夫人通报。
齐溶放下茶杯,听完秋雨所言,她不可置信:“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明日一早你去新房床榻上查一查。”
她记得沉临逃过婚,许是不满新娘子,恼气未行房事,若是如此,明日她定要好好告诫他。
三日后便要回门,让殷府知晓这种事,沉府的脸都得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