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那个旖旎迷蒙的梦,如梦似幻的妄想照进现实。
姜渺软绵绵地被按倒在沙发,脖颈被按在颈后的大手支配,扬起最为服从漂亮的弧度。
周望这些时日在她面前表现得像男孩而不是男人,以至于姜渺忘了,他更像是被驯化过的大型猛兽,温驯的表皮下仍有能轻易撕碎她的獠牙。
他的吻远比春梦中来得强势。
要更为灼热,像一簇燎原的薪火,燃起她心里那座寂寞荒芜的空山。
“周望……”
姜渺被他吻得呼吸急促,眼里再次盈满泪水。
她不满足于唇贴着唇,双臂不由自主地搭上他的脖子,偏凉的掌心摩挲他狗毛似的黑发。
她近乎无助地渴望人的体温,渴求肌肤的相触,来确认感情的真实,去挥散空亏寂寥的不安全感。
——他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姜渺这人就是欠收拾。
被这样的哭腔呼唤,周望脑内警告的那根弦一瞬绷紧,那双搂上来的手也很不妙,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主人抚摸皮毛的狗,然而他并不想只当一条听话的乖狗狗。
于是,他扣在姜渺颈后的手掌,干脆改作握上她纤细的咽喉。
被男人支配过的身体还记得颤栗的本能,这一握让她下意识地张开唇瓣,他便顺理成章地撬开她的牙关。
温热的舌侵占她脆弱的口腔,连同上颚和黏膜都细细舔舐,就好像在掂量要怎么下口食用她美味的内里,连她的心神惶然都照单全收。
氧气在唇齿相交之前一点点被掠夺,榨干,潮红随着上升的体温一同涌上她苍白的面颊。
持续升温的不止皮肤,还有食髓知味的内里。
女人的双腿之间可能真的连通心房,刚刚结束生理期的身体不合时宜地躁动,思绪还沉湎在亲吻之中,生理的本能却在蠢蠢欲动。
“等、嗯——”
姜渺含着水的眼眸微微失神,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不争气地从唇角落下。
“是谁先等不了一点的?”见她终于呜咽着失守,不再拥有经验者的游刃有余,他终于满意地松开虚握住她脖子的手,“现在叫停的机会,没有。”
沙发更用力地陷下一块凹陷,姜渺被攥着手腕举过头顶。
周望顺势欺身而上,左膝牢牢地卡进她的双腿之间,米白色的蕾丝裙摆骤然拉紧,宛如层层堆迭的奶油。
他追吻过去,骨节分明的大手捧住她大半张脸,曲着食指漫不经心地抹去她唇瓣上晶莹的水渍。
他这么做完全遵循本能天性,抵在她隐秘的腿间应该只是无意,毕竟他不懂那种风花雪月的老练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