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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改了(2 / 2)

章柳:“我们家不怎么过生日,记不住。”

林其书皱起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丧尸剧已经被关了,换成了一部情景喜剧,章柳看着电视一个劲傻乐,差点把饭呛气管里,被勒令不准看了,吃完饭再看。

电视剧的主角是一个有弟弟的男人,兄弟俩同为心理学家,互相嫉妒的同时都对对方抱有深刻的亲情,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太健康的关系。章柳坐在林其书怀里,看着看着突然说:“我真不想当姐姐。”

林其书问:“为什么?”

章柳说:“我想当妹妹,大家都喜欢最小的那个孩子。”她转过头来问,“老板,你是不是家里大姐?”

林其书:“不是,我是最小的。”

章柳非常惊讶:“最小的?”

林其书点头:“姥姥家奶奶家都是最小的,自己家里是老三,有大姐二哥。”

章柳惊讶得合不上嘴,林其书瞧她一眼,道:“怎么,你以为我生下来就四十多岁?”

这倒不是,但章柳觉得林其书从小到大都是照顾人的、较为年长的角色才对,她完全没法想象林其书也有被姐姐牵着回家的时候。

章柳突然笑得很猥琐,问:“那你有没有被妈妈或者姐姐打过屁股啊?”

林其书又掐了她一下,章柳疼得大叫一声,连忙讨饶:“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林其书倒是回答了:“没有,我家里不打孩子。”

章柳小声:“那可真奇怪了,怎么你就那么喜欢打孩子呢?”说完从她怀里跳出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沙发后边。

林其书没去捉她,回头继续看电视剧去了。章柳躲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探头出来却被一把拎住了耳朵,压在沙发背上又被打了一顿。

章柳疼得哎哎直叫,身体却一个劲往林其书怀里钻。而林其书似乎已经习惯这般不正常的粘人姿态,伸开胳膊搂住了她。

章柳突然仰起头来叫她:“姐姐。”她露出一种失了神一般的、快乐而又恍惚的表情,又叫,“妈妈。”

姐姐妈妈地乱叫了一通,章柳攀着林其书的肩膀跨坐在了她的大腿上,用颤抖的双手去解她的腰带。

林其书一下握住她的手:“章柳?”

章柳瞳孔扩散,笑容乖巧地看她:“老板,跟我做爱吧?”

林其书把她的手放回到她的身侧,说:“下去。”

章柳并不理会,执拗地去拽腰带,弯着腰把脑袋拱到了她的怀里去。

林其书死死钳住她的肩膀,提高声音:“章柳!滚下去。”

章柳委屈地看她:“为什么啊?”

林其书没有回答,只说:“你先下去。”

章柳说:“我是二十岁,又不是十岁!你就算操我也不违法。”

林其书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

章柳说:“而且我已经被强奸过了,做爱根本没什么。”

林其书一愣:“什么?”

章柳满不在乎道:“怎么了?”

林其书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她问:“什么时候?”

章柳觑她一眼,嘻嘻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是真的假的啊?”

林其书说:“章柳,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章柳摸摸鼻子:“哎呀……”

林其书:“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章柳露出尴尬的笑容:“不是啦,我随口说的。”

林其书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再次确认:“小柳,这事情有没有发生过?”

她突然温柔,章柳反而惧怕起来,连忙道:“真没有。”

林其书的眉头又拧了回去,她深深凝视着章柳,然后推了她一下,说:“下去,站着。”

章柳乖乖后退滑坐到地板上,然后抓着沙发站起来,她以为自己要挨今天晚上的第三顿打了,没想到林其书没有要打人的意思,而是朝她斜前方的墙角指了一下:“过去。”

章柳不明所以,走过去转身看她。

林其书说:“朝墙看,不用看我。”

对着空白的墙面呆了一会儿,章柳突然反应过来:这是罚站。这个认知让她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发现,林其书生气了,这是一场真正的惩罚,不是打屁股结果把人给打湿了那种,而是违反交通规则被罚款那种,除了痛苦什么也不会有。

真正的惩罚。章柳在心里把这个词组咂摸两回,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兴奋感。

不过这种兴奋感只维持了片刻工夫,因为章柳的腿酸了。除了躺着玩手机,她平日里鲜少需要长时间拘束在一个姿势,膝盖很快就打了弯。不仅累,而且无聊,眼前没有东西看,手上没有事情干,身后的电视剧也听不懂,章柳干巴巴地盯着白墙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回头问:“老板……要站多久啊?”

林其书看了一眼表:“还有四十六分钟。”

章柳差点要跪下,“不要……”她拖着声调去找林其书撒娇,却被瞪了一眼吓住了,站在原地不动弹。

林其书:“站回去。”

章柳:“老板,我都生病了,”她咳嗽两声,“没有力气站不住,我刚才都没跟你说……”

林其书说:“站回去。”

章柳怯怯地后退一步,撇着嘴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