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知道元祯生是哪里来的兵力?
难道,那连夜出逃的赵家,躲去了淮州?
梁乐礼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连父王都搜寻无果,元祯生却能给出答案。他的情报网,到底伸到了何处?
“我没有太多时间了,你明白的,元大人。”梁乐礼站起身,背对着元祯生,声调里首次透出威胁。毕竟元祯生究竟是盟友,还是潜在的敌人,他心里仍无十足把握。
“两年。”元祯生并不担心,他确实有十足的把握。
这半年里,元祯生在暗处组织了名为“丝”的帮会,从勾栏到官衙,从商旅到镖局,无处不渗。那些隐秘低语、买卖往来,最后都在他掌心汇聚成利刃。
明年赵瑟及笄,他必须把握时机娶她为妻,不再容许任何人将她再一次带走。
赵瑟就这样一日一日地等啊等啊。
她没等到元祯生的回信,为此她还跟门童小铁吵了一架,说他不靠谱。但是小铁气得直跺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养的信鸽是绝对不会送错的。
可不管怎样,她就是没收到回信啊!!!
又是一年,等到了季节渐冻,院中霜白。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赵瑟正要品尝那绝佳美味的柿子饼时,她听到了下人来报。
“给大老爷、婿老爷、大小姐、小少爷、小小姐请安。淮州新任地方长官元大人的家丁送拜帖来了。”
手中的柿子饼差点跌到地上,幸而她眼疾手快,慌慌张张接住。
“元大人?”亭内顿时炸开了锅,惊讶与窃语接连不断。
“若真是他,那就是在京城被排挤下来的吧。”
“官场失意,才落到乡下地方,怕是难有回头之日了。”
“希望不是他吧,难道是天妒英才……”
赵瑟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她指尖发凉,心口却突然狂跳。
她抬眼望向门外,好像他就站在那儿。
她好想见到元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