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夜,总是带着海风的咸湿和霓虹的暖昧,沉沉地压下来。霍一刚结束一个与内地投资方的视频会议,揉了揉眉心,酒店套房的冷气开得足,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威士忌,门铃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不速之客。
她走到门廊,透过猫眼向外看,微微一愣。
门外站着的是齐雁声。
她似乎是从某个场合直接过来的,身上是一件墨绿色的丝质衬衫,配着裁剪利落的黑色长裤,比平日舞台下常穿的休闲衫多了几分正式,但也因此更勾勒出她依然保持得极好的身形轮廓。
只是,她的短发略微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角,脸上带着不寻常的潮红,呼吸似乎也比平时急促些。
霍一打开了门。
joyce?”她有些惊讶,侧身让开,“咁夜?入来坐。“
齐雁声走了进来,脚步似乎有些不稳,但很快被她自己调整过来。她身上带着一丝极淡的酒气,混合着她常用的那种冷冽木质调香水,形成一种奇异的、引人探究的气息。
“我...”齐雁声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哑一些,她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目光却有些飘忽,不敢直接对上霍一的,“啱啱结束一个慈善酒会,就喺附近。唸起你住个边,顺路......上来睇下。冇打搅你吧?“
“当然冇。”霍一关上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一丝异样。眼前的齐雁声,像是被一层薄汗浸润着,墨绿色丝绸微微贴着她的后背,显出一种黏腻的光泽。她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洞察一切的清明,反而蒙着一层水汽,带着点难以聚焦的迷离。
“水?定系.....霍一走向小吧台。
“水,唔该。”齐雁声说着,却在沙发上坐下时,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仿佛在忍耐什么。她交迭起双腿,这个平日显得优雅从容的动作,此刻却透出一股刻意的紧绷感。
霍一倒了杯冰水递给她。齐雁声接过去的时候指尖碰到霍一的皮肤,滚烫。
霍一的目光沉了沉。她在她身边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了酒意、香水和......-丝极其隐秘的、属于女性动情时分泌的甜腥气的气息。
“酒会上饮咗好多?”霍一状似随意地问,目光却锁着齐雁声。
齐雁声抿了一口冰水,冰凉的液体似乎让她稍微舒服了些,但脸颊的红晕却未消退。
“可能几种酒混住...所以”,她顿了顿,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也像是真的好奇,“日本返嚟之后,一直忙紧剧团排练,都唔记得问你,代官山温泉.....都唔错吧?“
她问得随意,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霍一敞开的睡衣领口,那里锁骨清晰,再往下,是隐约的阴影。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大口,喉间细微地滚动。
霍一没有错过她这一瞬间的失态。她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几乎将齐雁声半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温泉几好啊。”霍一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砂砾般的质感,“尤其晚上,雾气蒸腾,乜都睇唔清,又乜都感觉得特别清楚......譬如皮肤温度,水流.....仲有声音。“
齐雁声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她能感觉到霍一的目光像实质一样,描摹着她的侧脸,她的脖颈,她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件丝质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系.....系咩......”她有些艰难地应着,感觉小腹深处窜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热流,来势汹汹,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从喝下酒会上那杯味道有些奇怪的香槟后就开始了。身体深处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她口干舌燥,坐立难安。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一一代官山温泉酒店里,霍一如何给她涂抹药膏,如何用那双冷静又狂热的眼睛凝视她,如何用那些冰冷的、橡胶的器物,把她一次次送上失控的巅峰。
那些记忆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带着放大数倍的感官细节,反复冲击着她。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霍一下榻的酒店。
她想要。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抑制。身体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渴望被填满,被摩擦,被那种近乎暴力的快感征服。但她的骄傲和体面,她多年来精心维持的形象,让她无法开口直言。更何况.....她今天下午排练时扭伤了腰,虽然不严重,但剧痛的警告让她知道,她承受不住霍一平日那种近乎掠夺的激烈方式。
joyce,霍一的声音更近了,热气几乎呵在她的耳廓上,“你好热吗?流咗好多汗。“
齐雁声猛地一颤,下意识并拢双腿。丝质长裤摩擦着最敏感的部位,带来一阵细密的、几乎让她呻吟出来的快感。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维持镇定。
“可能......酒意未过。”她试图向后靠,拉开一点距离,却差点软倒在沙发扶手上。霍一的手臂适时地、看似无意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支撑住她。
“唔舒服?”霍一的眼神深不见底,那里面的探究和了然让齐雁声心慌意乱,“你条腰.....今日排练系唔系又扭到?”
她记得齐雁声提过最近排一出武戏,对腰腿负担很大。
“......嗯。”齐雁声含糊地应了一声。霍一的指尖正若有似无地隔着薄薄的丝绸衬衫,揉按着她酸痛的后腰。那力道怡到好处,缓解了肌肉的僵硬,却点燃了更深的火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呜咽的叹息。
“霍一.....”她无意识地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里的渴求几乎要满溢出来。
霍一终于确定了。眼前的齐雁声,像是被某种药物催发了情欲,敏感得惊人,却又因伤病而脆弱,陷入了一种想要又不敢要、既放浪又竭力维持体面的矛盾挣扎中。这种情态,比任何直邀请都更能撩动霍一内心那根阴暗的弦。
迷恋,心疼,还有那股想要彻底占有、却又不得不克制着去呵护的复杂欲望,瞬间攫住了她。
“等住。”霍一的声音变得沙哑,她起身,走向卧室。
齐雁声看着她的背影,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趁现在还来得及保全最后一丝尊严。但身体深处那股蚀骨的空虚和瘙痒,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她看着霍一拿出那个熟悉的黑色手提箱,打开,里面是那些她既害怕又渴望的、形状各异的硅胶制品和皮革束缚带。
霍一挑选了一会儿,拿出那根她们在日本用过几次的双头龙。柔软的硅胶材质,通体黑色,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微的光泽。她又拿出一管润滑剂。
然后她走回来,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仰头看着齐雁声。
这个姿势让齐雁声仿佛居高临下,但霍一的眼神却依然带着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和浓得化不开的迷恋。
“腰受伤,唔可以太用力,系咩?”霍一轻声问,指尖轻轻划过齐雁声紧绷的大腿内侧齐雁声浑身一颤,几乎要弹起来。她闭上眼,点了点头,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咁我哋慢慢嚟。”霍一的语气近乎催眠,她熟练地解开齐雁声的裤扣,拉下拉链,将那昂贵的面料褪至膝弯。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缓缓剥下。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湿黏的私处,齐雁声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那里早已泥泞不堪,深褐色的阴唇微微张开,充血肿胀,露出里面湿润嫣红的嫩肉,一下下地翕动着,吐露着渴望。
霍一的呼吸瞬间沉重,像积郁着风暴的深海。她挤出大量冰凉的润滑剂,细致地涂抹在那根双头龙上,也涂抹在齐雁声颤抖不已的入口处。
“唔使惊,”她吻了吻齐雁声微微颤抖的小腹,那里因为常年锻炼依然紧实,但皮肤已然有了岁月松弛的细腻纹理,“交俾我,joyce。今晚,我会帮你。“
齐雁声睁开眼,看到霍一正将那根狰狞的器物一端,缓慢地、坚定地纳入她自己的身体。皮革束缚带扣紧在她柔韧的腰胯上,那画面充满了某种悖逆的、令人心跳停止的色情感。霍一微微蹙眉,适应着体内的异物感,随即,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另一端对准了齐雁声汁水淋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