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上前抓住宋文婷的手腕将她手上的袖子撸起,瞬间看到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青紫痕迹。
他调侃:“呦,没想到他们居然下手这么狠。”
宋文婷连忙抽回,将自己的袖子重新撸平,她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沉闻安:“你有病吧,谁教的你一上来就撸人家袖子,有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沉闻安逼近一步,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对你这样的,需要什么边界感?”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宋文婷心里。她气得浑身发抖:“我操你大爷!你是不是输精管长脑子里了,满嘴喷粪!”
沉闻安显然没料到她骂得这么难听,但仍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果然是底层贱民,粗俗不堪。”
“你把所有责任推给受害者,不是找骂是什么!”宋文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沉闻安作为沉家唯一继承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极为严肃,规矩与礼仪仿若融在骨子里的铁律。在沉宅生活压抑,领工资的侍从好像冷血的机器人,用手指指人这种非常不尊重他的行为,可从没体会过。
他的骨子里有股傲劲儿,绝不允许流着贫民血的贱人对他这般不敬。
“拿开你的手。”沉闻安脸色瞬间冷下来,一把打开她的手。
宋文婷的手背顿时红了一片,又痛又痒。愤怒之下,她抓起办公桌上的玻璃镯子就向沉闻安砸去。
镯子在他身上碎裂,清脆的响声在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沉闻安先是愣住,待看清地上粉碎的镯子后,眼中闪过一丝宋文婷无法理解的痛楚,随即转化为滔天怒火。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未等宋文婷反应,一记狠狠的耳光已经甩在她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让她眼前发黑,嘴角渗出血腥味。失去理智的宋文婷扑上去,一拳拳砸向沉闻安。
从未被如此冒犯的沉闻安也失了控,反身将宋文婷压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感袭来,宋文婷拼命挣扎,但力量悬殊太大。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沉闻安突然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涌入肺部,宋文婷大口喘息,脖子上已经留下一圈明显的红痕。
沉闻安仍然压在她身上,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讥讽。他捏起她的下巴,凑近她耳边,声音冰冷:“宋文婷,你最好搞清楚,我动你,只需要一句话。而你动我,你全家都得跪下来求我。”
宋文婷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这不是恐吓,而是事实。在这个学校里,权势就是一切。
“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嘶哑。
沉闻安低头审视着她,突然笑了,那笑声压抑而危险:“你觉得我找你能干什么?”
宋文婷奋力想推开他,但他纹丝不动。
“你先起开!”
“起来做什么,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他边说边抬手抚摸着宋文婷的脸颊,白皙柔嫩,就像是剥壳的鸡蛋,毫无瑕疵。
“呦,看不出来啊,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不去找其他愿意献身的女人,反倒学起别人搞强奸了。”
“强奸?”沉闻安嘲笑她:“逗你的,你居然当真了,放心吧我有洁癖,对你这样的烂布不感兴趣。”
随后他从宋文婷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恢复了那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那张嘴宋文婷看了依然想把它撕烂。
宋文婷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警惕的看着他。
沉闻安突然收起所有表情,又恢复了那副矜贵冷漠的模样:“滚吧。”
宋文婷慌忙爬起来,警惕地盯着他,一步步退向门口。
“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半个字,”沉闻安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后果你自己清楚。”
宋文婷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沉闻安挺拔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他走到窗前,拉上厚重的窗帘,整个办公室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
他缓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镯子的碎片,用手帕仔细包裹起来。阳光被完全隔绝在外,他的身影格外孤独。
“出来吧,”他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说,“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