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已属于自己而依然暴烈的新妇,嘴角不禁得意地上扬,双方虽未许字,崔圣念(贞华之父)还在他请婚时将自己赶出门,可事到如今,他还不是心愿达成、抱得美人归?她难道不已是他的了,——囚于特地为她准备的闺房里,插翅难飞?
修洁的手指靠近少女的面,指背轻轻拂过她的颧颊,她咬唇瞑目,畏缩地颤抖,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撕裂她的衣裳,强暴她、玷污她。
然而呆呆立了须臾,却未等来进一步的动作,她恍然张目,惊见男子的唇压来,未等她来得及躲闪,便牢牢印在了唇上。
她嘤咛一声,欲抗拒,无奈,两只手都被牢牢地箍住。
他的舌挑开她的双唇,放肆伸了进去,先是在牙关外探索,继而撬开贝齿,恶劣地逗弄、吮吸她的舌,几乎将她的气息尽数夺走。
大约有一个春秋那么长,他才恋恋不捨地放开她,此时,两人皆已是气喘吁吁了。
“夫人,今夜你想必累了,我就独自安寝,不打搅你了。”语毕,他不再留恋,迳自出门去了。
她既已是他的了,那他有的是时光,令她习惯他的存在,接受他的爱怜,不必急在这一时。
门闩锁好,又推了几件重物堵住门后,贞华终于支撑不住,心力交瘁地瘫倒在地。
菩提萨埵啊,感谢你,今次未让他淫性大发,她合掌默念。
说真的,直到今日,那种撕裂的痛偶尔还会隐隐传来,令她视男女之事为水火猛兽。
不过,为何他的口与自己的相接、他的唇舌与自己的纠缠时,体内似乎有种奇怪的热流升起呢?